第七章 雨夜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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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柠檬不由大喜。她觉得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柠檬继续向前游了五、六米的距离，自信满满的准备验证自己的推论。水柱依然准时出现在眼前，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力场的旋转方向没有发生改变，依然是顺时针方向，柠檬再次疑惑了，这与自己的推论不太相符，最后她还是下定决心，再游一段看看。巨大的水柱始终如一的出现在眼前，孜孜不倦。不过柠檬发现一个规律：每两个逆时针力场中间都隔着两个连续的顺时针力场，每个力场之间大概有五米左右的间距。换句话说，每次出现在柠檬面前的水柱并不是同一个水柱，而是相邻的间距五米左右的不同的水柱，那个带有突起的环状图案就是由无数的这种巨大的、极速旋转的高温水柱围成的，只不过它们的旋转方向是按照一逆、两顺，再一逆的方式排列的。至此，柠檬似乎找到了进入水柱内部区域的路径。两个相邻的顺时针旋转的水柱中间是不可穿行的，力场的方向相同，会产生更强大的吸力，不论被吸到水柱壁上还是水柱之间的空隙中，都必死无疑！而逆时针旋转的水柱和顺时针旋转的水柱因为旋转方向不同，双方产生的力可以在水柱之间的空隙处相抵消，只要找到合适的临界点，别被任何一边的水柱吸走，是有可能在这两水柱间的空隙处穿过进入水柱内部区域的。两个顺时针旋转的水柱之间的空隙，可能水温不足以致命，那那股吸力却足以要命。所以之前冯麒麟所说的环状区域边缘有数个温度不足以对人产生伤害的空隙，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就是指逆时针方向旋转的水柱与顺时针方向旋转的水柱间的空隙了。

正待柠檬快速思考之时，下方的黑暗之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时隐时现，成群结队的，难道是死亡的队员的血液发出的血腥味吸引了什么吗？柠檬不敢多想，立即转身离开。

远处等待柠檬等人的大部队早已等待的有些焦躁了，每一分钟都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让人难以忍受。突然，一个光点由远及近，越来越明显，是柠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有看到另外两个队员的身影，大家似乎明白了什么。终于，柠檬游到了大家面前用手语表达到：“损失了两人，赶紧撤！上去再说！”

皇甫良辰马上会意，不再多问，组织其他人开始上潜，同时给水面接应的气皮艇发出位置信号。冯麒麟再次用手语提示大家上潜要注意的事项。不久后，湛蓝色的池水再次包裹住了每一个人，氧气即将消耗殆尽之时，一众人再次透过池水，看到了久违的阳光。

气皮艇上，众人如释重负。柠檬嘴唇有些发白，面露倦色，似乎刚才所经历的还令她心有余悸。甄大明白替她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索性只是有些疲劳，并无大碍。上岸后，大家进行修整，所有人进餐后开始休息，但指挥帐篷里，气氛有些凝重。

恢复过来的柠檬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水下的惊险经历，把每个细节说的都很详细，尤其是自己对这奇怪水柱的探查以及自己的猜想与分析。弑翊天武没想到任务刚开始就会有人丧生，看来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但对于织雷道长和吴泪等人心中明白，必须做好后面将有更大牺牲的心理准备。“干的很好柠檬，这是你们用性命换来的珍贵的第一手资料，避免了更大的损失，我们执行的任何任务都有可能损兵折将，每一个因公牺牲的队员都是光荣的，希望大家重新振作起来，这才只是开始，对于两名牺牲的队员，我会命人处理好他们的身后事的。”皇甫良辰给与肯定的说。

皇甫良辰做完安抚工作，对织雷道长问道：“道长，你有什么看法？”

织雷眉头紧锁，摇摇头到：“柠檬队长所遇的巨大水柱群太过奇怪，看来那个高热的环状图案就是由无数个这样的巨大水柱所围成的，只是之前我们只是知道它温度极高，却不知道每个水柱竟然都会告诉旋转，产生强大的吸引力，至于水柱间旋转方向为何会这么规律，老夫实在是想不通了。”

“冯教授，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会不会是什么大型生物的活动造成的这种奇异的现象呢？”皇甫又转向冯麒麟，试探性地问道。

冯麒麟思索片刻，说到：“个人认为这些水柱不是什么生物活动产生的，对于它的成因，我可以试着解释一下。长白山天池火山是一座休眠火山，而不是死火山。既然是休眠火山，就存在着喷发的潜在危险，而继续喷发的先提条件之一就是在天池所处的岩石圈之下要有大量的岩浆储备，大量的高热岩浆使此地区富集的地热能高于平局值，比如环状图案的边缘，我们称这种区域为地热异常区。现在许多学者都认为天池之水储量如此之大，又成为三江之源，不仅是高山融雪水和自然降水的结果，可能天池之下连通着庞大的地下水系统，而这些水柱恰恰就是上涌到地表的地下水形成的。”

见众人仍是一脸疑惑，冯麒麟继续解释道：“刚才说了，环形图案是一处地热异常区，地热把热量传导给地下水，使之加热沸腾，产生高温蒸汽，这些蒸汽又再次与水对流，从而变成高热的蒸汽柱喷出地表，在天池之下形成诸多高热水柱，我们所熟悉的温泉、沸泉的形成也是这个原理。这都是地热活动在地表的表现，我们也称有这种表现的区域为地热田。当然，在这处地热田的地表之下有诸多的断层和裂隙，才能使蒸汽柱沿着这些缝隙涌出，形成水柱。”

听完冯麒麟的解释，大家豁然开朗，看来这奇怪的水柱并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也不过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罢了。“冯教授，难道地热田的缝隙会排列的这么规则吗，竟与白泽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这么巧合？另外就算地热活动可以产生一种力使水柱高速旋转，但诸多水柱的旋转方向这么有规律的排列，又作何解释呢？”一直沉默的吴泪突然发问。

冯麒麟露出赞许的笑容，说到：“这才是整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就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我也想不通。”

“你们下水后除了这个水柱，其它的什么也没看到吗？”金一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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