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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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一个寺庙。那是一个著名的寺庙，里面住着几名得道高僧，香客往来穿梭、络绎不绝。她由一个同伴陪着，寻微探幽般拐进一个佛殿。佛殿的布置气势恢宏，每样器具、用品、角角落落的空气，窗帘、座垫的丝绸纤维，连袅袅升起的香雾都像佛经的文字从形式到内容无不浸透着深奥的智慧。

她的同伴现在是她的追求者，孩童时代起就以邪恶闻名乡里，那时起她和所有小孩子、大人一样异常嫌恶他、畏惧他。可现在，她面前的他是那么谦恭和木讷；而如今的他，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用来爱她。

她双膝跪在佛祖面前，抽了一支签；签很不好，她非常失望地请端坐一边的高僧解签。高僧接过签，迅速看了一边，然后做出了解释。高僧解签也如同佛殿本身，庄严、含蓄。她得到了印证——与自己对签的理解基本相同。可她是多么羞耻！耻辱来自于被诅咒的命运，它即将成为现实。她又不甘于这样的命运，试图和它抗争，拼死也要搏一搏，甚至失去理智。

“我······觉得······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解释······”她低头嗫嚅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应该很清楚，难道还要让我替你说出来？”方丈显然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语气却不失应有的严厉，但他毕竟涵养极深，说完这句话后闭眼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