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影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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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楼下那个突出去的小房间是什么啊?”

“你还有心思看外边，赶快把题给我做了”

小男孩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在听到妈妈的回应之后沮丧的低下头瞅着他没有一点思路的错题。

空城的天依旧被一层薄薄的雾霾浓罩着，在这里居住的居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灼心般惊金黄的烈日了，在他们的记忆里，太阳像是一个节能灯泡一样，辐射着白色的日光。

孙离加紧了脚步赶到酒吧，由于校内的一系列琐事，使得他已经迟到，虽然一辆出租车就能解决掉的问题，他却不舍得花掉这份钱，孙离在心里暗自思量酒吧老板会不会扣他的工资。

孙离赶到了酒吧，他推开虚掩的铁门，铁门发出令他心惊的摩擦声，孙离听到这声音不由得感到两耳发痒，打了个哆嗦之后他连忙钻了钻耳朵，并且计划着下次带一点润滑油过来好好治一治这铁门。

他尴尬地对着瘦男招了招手，瘦男看上去特别勉强地笑了笑，他用着他沙哑的声线对着孙离说到:“今天会有客人来的，你再来晚一点就碰不上了。”

孙离无奈又尴尬的笑了笑回答说:“学校里面事情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瘦男并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木讷地注视着铁门，涣散的目光让孙离怀疑他是否有聚焦，孙离无奈的怂了怂肩，进到了吧台里面。

瘦男回过神来，他对着不明所以的孙离点了点头，接着对他说:“今天这单做完之后就你来上了，以后我就不再教你了。”

孙离惊讶地啊了一身，带着不解的表情问到:“但是我来这里只有两天啊，我还什么都不懂。”

瘦男自信地笑了一下，对孙离说:“你现在确实是什么都不懂，不过马上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孙离欲言又止，他真的对自己的记忆力不太自信，头顶的煤油灯吱呀地发出响声，像中世纪古堡里骇人的蝙蝠声，孙离看着瘦男奇怪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几乎感到自己快要被吃掉了。

正在孙离思绪万千的时候，那扇似乎已经几个世纪没有被外人动过的铁门居然透出了一律外面世界的光线，但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顾客肥大的身躯，而是地上的影子。

胖子穿着军装，一瘸一拐的走来吧台，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似乎想要个地方能给他借力一番，但是他只能抓住酒吧里无边的黑暗，短短的路程，胖子摔了又摔，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坐到吧台前的牛皮椅上，一股浓烈的轩尼诗烈酒的气味直冲孙离的鼻孔而来，孙离厌恶的表情里面还带着惊讶，他不加掩饰地把这种情绪流露出来，但喝得烂醉如泥的胖子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外部的消息了，他现在脑子里面只有酒，酒，还是酒!

孙离撇了撇嘴角，又忍不住摇了摇头，胖子千层蛋糕一般的脸上盖着浓浓的油脂，孙离想象了一下，如果用刀片去刮一刮，估计能刮下来不少的油水。

胖子把手指伸进脸上赘肉之间的狭缝之中扣了起来，不一会儿指甲里面便满是污垢了，孙离见这幅情景实在为难，胖子自从坐到吧台来之后，嘴里一直嘟囔不清的说着什么，孙离竖起耳朵尽力去听胖子在说着什么，废了好大劲，他也只听到了“喝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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