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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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一和景雨不约而同地寻着景艺的目光望去。

他们的目光穿过餐厅某一面全透明的玻璃，定格在陈应宗的身上，以及挽着他的那个女生身上。陈应宗穿着一件纯黑色的休闲短袖，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如果不是景艺一眼认出来，程念一是不会注意到的。他身边的那个女孩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灰色的超短格子裙，白色的帆布鞋，如果这样的穿着还不能看出她的年纪，那就看她脸上那种单纯而害羞的神态，这种神态简直就是十几岁少女的标配。他们停在某个奶茶店的店面门口，在等奶茶的间隙，两人说笑得十分亲昵。

程念一见过的大风大浪并不少，可是面对这样的情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是别人她可以理性地分析，但是面对的是景艺，一个她只想保护不想伤害的朋友。

程念一顺带瞄了一眼景雨，他也是一副踩了地雷的表情，完全不输景艺。

“他妈的，陈应宗还想不想活了！他跟我说这周末有事，原来是去跟别的女人约会。”景艺完全无暇顾及周围人的看法，她向来是个藏不住脾气的人。用来吃牛排的叉子一瞬间被她哐当一声重重地扔在桌上，动静虽然不算很大，但足以引来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程念一语气温柔地安慰道：“景艺你冷静点。”

景艺直接拿起包包，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程念一也慌忙拿起自己的包，一边跑去收银台结账一边回头对景雨叮嘱：“看好你姐，我怕她打架。”

这句话听起来奇怪，可是景艺本来骨子里的性格就容易冲动，更何况家里条件优越，从小就被家里当成小公主一样宠着惯着，就更加不怕事了，所以程念一叮嘱的第一句话就是别让她打架。

程念一用最快的速度结完账，立刻拔腿就往景艺的方向跑。

她还没走到陈应宗和那个女生的跟前，远远看着那女孩，总觉得有些熟悉，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应该是见过这个女孩的，这没错。但是程念一打从娘胎开始，她身体的机能里记人名和记人脸的功能就特别差。逐渐走近，那个女孩的面孔愈发清晰，直到这张脸和昨晚白裙女孩的脸重叠在一起，程念一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她惊讶之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腰间被一股力量束缚住，嘴唇贴着温热的手掌。

她往后仰起脸，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景雨的脸清晰地映在瞳孔里。

他一手环抱着程念一，此刻她所有的步伐都被景雨固定住了，像一只被握在手里的蝉，无法动弹。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威胁道：“你最好什么都别说。”

程念一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景艺知道陈应宗身边站的这朵小花儿就是她弟弟心心念念护着的姑娘，程念一都无法预想景艺会做出什么事。姐弟两爱得要死要活的人，如今就如漆似胶地站在一起，他们那么用力去爱的人在相爱，这简直就是天雷滚滚的打击。

程念一时常觉得自己在经历八点档的肥皂剧，唯一不同的是，八点档肥皂剧里的女主角总是开了挂似的有白马王子护着宠着，而她的身边连匹马都没有，还被生活折磨得人仰马翻。

程念一听完他那句温柔又带刺的威胁，把他的掌心摊开，看到一抹轻微的红色绽放在他的掌心里，勾起一抹笑容，道：“你的手心沾上我的口红了。”

景雨愣了愣，张开手心看了一眼，果然有一抹清晰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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