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哪来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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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一回到家里，很想舒坦地睡一觉。可是她还是强撑着睁开眼，打开了微博的私信。她把头枕在那只陈旧的海豚娃娃上，然后一条一条地回复着粉丝们的私信。其实她本可以不用这么做，但她觉得这是基本的粉丝维护，或者说她害怕失去他们。程念一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她有今天的成绩全都是粉丝给的，他们可以把自己捧得有多高，就能把自己摔得有多惨。

程念一不知道自己回复了多少条私信，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眯着眼睛摸了摸手机，迷迷糊糊看到屏幕上的景艺两个字。

“喂。”程念一揉了揉眼睛，说的这个字仿佛是从嘴里挤出来一般。

“中午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景艺从包里掏出了车钥匙，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景雨。景雨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压根就不怕他姐，从小到大景雨闯了祸他姐不知道帮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几点钟啊？”程念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点吧。”景艺白了她亲生弟弟一眼，景雨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景艺和程念一的生活作息本就时常不规律，她们常常在快中餐的时候吃早餐，快晚餐的时候吃中餐，甚至有时候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全看自己的心情。

“行吧，那我先睡一会。”程念一这会总算是清醒了，从周公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趴在床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轻轻抚摸着那只陈旧的海豚娃娃。

挂了电话她仍旧继续回粉丝的私信，大多数粉丝无非发的就是一句早安晚安，偶尔有些发了一大段文字的她也会细细看一下，然后也回句暖心的话。当然，她还要回一些大金主的微信，能加到程念一微信的粉丝不多，能加到微信的都是在直播间砸了不少人民币的高级玩家。毫无意外，这些高级玩家里年龄比程念一大了半圈的男人居多。程念一当然知道，他们大多有家室，只是不缺那几个钱出来找点乐子。她太了解这些人了，有钱的男人嘛，该有的都有了，他们总想找点刺激来延缓自己的衰老，仿佛是要抓住乏味生活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程念一看破不说破，她保持着陪吃陪玩不陪睡的原则，努力保持着这些大金主们所追求的新鲜感。

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时针指向一点的时候，大家都准时出现在约好的餐厅里。

这家餐厅的格调不至于华丽得很浮夸，又让人看着舒适度刚刚好，整体来说偏森系风格，味道也是景艺和程念一觉得值得回头的，所以她们来的次数并不少。

程念一看到景艺的时候，和景艺一起同框的还有她的弟弟。

景雨笑了笑，礼貌地开口道：“嗨，又见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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