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异常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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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感觉到思想被操控、或者有缓慢及线性的变化，我的妻女是最熟悉我的人，她们能察觉到我不自知的事情，而她们也没有……这些淤青，虽然最初我认为是缺铁的表现，同时现在也觉得它不怎么正常，但……”

言语缓慢而有条理，不失逻辑性，形容词用得也严谨，最重要的是……这番话乍听起来，似乎是番中肯的自我审视。

裴煜见识过类似的情况，这些人的心底实际上已经……表面的样子只是依赖良好修养的惯性，他对教授说：“深呼吸……也许你不用，但一样可以试试，冷静，不要慌，你还没做出伤害她们的事情——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教授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但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地问：“该怎么办？”

裴煜问：“你最近有做梦吗？”

教授答：“模糊记得是有的，只是回忆不起内容。”

裴煜说：“我要给你准备些……类似催眠的手段，以此确认你是否真的被附身，然后我要再去检查你妻女的情况，确保没有第二个异常的存在，最后……我还得确认异常的类型和……等级，然后就能使用对应的解决方案了。”

教授说：“请尽快。”

裴煜重重点头。

当晚，教授与妻女分开在两个房间，妻女的那间房里有特制的监控监听设备，接收端在教授的房间，由裴煜守着盯防、如有意外就会随时过去。而在当下，裴煜在给教授做“催眠”——这是组织从某件已解明的收容物中研发出的，适用性很强。

用受“催眠”对象的血，将天然朱砂矿粉化开，毛笔无所谓大小、形状，但必须要用夜来香的杆、食蚁兽的毛——这两种材料对传统制笔工艺艺来说，简直是在开玩笑……无法，只能想尽办法用现代科技进行处理后，才能用在特定的制作工艺中。最后，中原一统的小篆文字有历史、人文等多方面的意义，由意义而使文字有力量，以笔蘸人血朱砂写小篆，在受“催眠”对象的额头写“徒”、手腕内侧分别写“枕梦”、脚踝外侧分别些“省身”。

另外，为了防止意外，裴煜还用手铐和铁链，将教授结实地困在了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终又到了发生异常的固定时刻。

裴煜先是看监控，那边的妻女再次经受不住困倦，早已经睡熟了，神奇的是……今夜，她们睡得安安稳稳，没有受到任何打扰。裴煜转头盯紧教授——这么说的话，这边就肯定会出问题了。

不出所料，铁链和手铐猛烈地颤动一阵子，教授才彻底停下挣扎，他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只能面前抬头往床脚方向瞪视，不管是撑开到浑圆的眼睛、还是狰狞扭曲的五官，都让他看起来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和裴煜对视着，眼睛眨都不眨，很快就布满了血丝，裂开的嘴角还有口水流下。

过了一阵子，这位使用教授身体的不知名鬼魂阴声道：“中原的邪法！”

裴煜挠头：“从我的角度来说，你生前的信仰和事迹、以及现在存在的形式和所作所为，才是邪恶……你们是用这个说法吧？‘邪恶’……或者你们其实对此是引以为豪的？”

鬼魂说：“我看这时间变迁，看了几百上千年，这个庙里的女人……她从没显灵过！你们为什么要供奉一个不在意自己族群的神！让巫神降临！庇佑群山荒野！这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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