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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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看着秦雨露乾坤袋上面的图样，全是看不懂的歪歪扭扭的东西，像画，又像是文字，他全身里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猛的吐出一口血，然后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半响道；“你……你师兄……他还好吗？”

秦雨露怪异的看着他；“我师兄在一年多之前闭关了还没出来。”

“闭关……”墨羽喃喃的说道。“又闭关了啊！”

“你到底和我师兄是什么关系？”秦雨露心里的问号叫嚣着。

墨羽看着闪烁的烛火；“你想听故事吗？”

秦雨露看着烛光下有些苍白的墨羽缓缓点头。

墨羽自小就失去了父母，是祖父祖母把他一手带大的，因为母亲怀他时受了惊吓，所以自小墨羽就有体弱之症，一年之中有半年都用药顶着，所以他不太喜欢与人来往，若不是他在机关上的天赋极高，墨家早就过继其他房的孩子来继承家业了。

就在墨羽二十岁那年，早与他有婚约的女子悔婚和情人私奔了。这让他十分沮丧。本想跳河，干干净净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没想到自己还被人救了。

这个人就是明悟。一身道袍，一支木簪，一根随身的棍子。

两个人自此相识。

墨羽喜欢下棋，明悟的造诣也颇深，两个人便常常下棋饮酒谈诗论剑，变成了知己好友。可慢慢的墨羽发现，自己对明悟的感情好像已经不满足于好友的范围。他害怕，他恐惧，他想远离，可是舍不得……

终于有一天，墨羽忍不住向明悟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明悟一脸吃惊的看着他，眼底全是不可置信。然后严厉的责骂了他，说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他只把他当做朋友而已。

看着拂袖而去的明悟，墨羽绝望了。

“十年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是我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他救起我，朝我笑的模样。”墨羽苦笑的看着秦雨露；“我知道，我知道他和我不一样，他会法术，会腾云驾雾。他和我不一样……”

秦雨露此时的心情就像大风刮过的一样。乱七八糟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师兄竟然还有过这么一段儿？八成是哪次下山历练的经历。谈诗论剑？下棋？这是那个严肃古板一心修炼的大师兄吗？等等……她记得那几个老牛鼻子临走前聊天说什么大师兄的心魔……这个心魔不会就是墨羽吧？

“他什么时候能出关？”墨羽突然问。

秦雨露摇摇头；“师兄正在破关，也许三年五年，也许十年八年。”

墨羽的眼神黯淡下去，嘴角涩涩的笑；“那我恐怕是等不到了。”

秦雨露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十年也是很快的，眨眼就过去。”

“可是我的身子等不了那么久了，神医谷的谷主都说了我活不过五年了。”

秦雨露动用灵力查看了墨羽的身体，器官衰败，经脉渐渐枯竭，按照这个速确实活不过五年。

“我只想在临死之前再看他一眼。”墨羽摸着桌上的那幅画，纤瘦苍白的手指颤抖。

“我没办法。”秦雨露摇头，“破关之际，我若是中途打扰，师兄可能会被反噬，严重的可能元丹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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