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命我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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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说我了。”莫千澈咒骂了声，差点又被温南给带跑偏了，直接撑着膝盖猛地站了起来，“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还想再跟千烟扯上点关系？还有，你为什么瞒着我们这么久？”

顾尧天天都在打电话问莫千澈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两年看上去温南就像根本不认识千烟一样，他们也几乎不会提起，那一段感情也成了禁词，温南也从未表现出什么异样。

现在看来，他还真是跟千烟在一起久了，受了她的影响，演技都跟着变好了，就连莫千澈都没能发觉有什么不对。

温南站在窗口一动不动的，夜里的风有些凉，正好能让他的脑子清醒一些，胸口的那颗心脏也终于像是活了过——在沉寂了这么几天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活着的。

如果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千烟死在自己面前的话，当初也不至于再怎么去伤害她也做不到要了她的命，这一次却又一次要面对着生死。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彻底失去她了。

温南这两年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因为恨而忘记那些事情，但是爱恨交织着的时候，只会让那些事情更加的深刻，千烟的笑容和虚情假意的讨好，绵软的话和诚挚的脸，还有她在看到洛白死后的歇斯底里，全都一幕幕的重复播放。

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温南自己都不知道每天晚上回家喝酒喝到烂醉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的是千烟，梦魇时候叫着的也是千烟，也就只有在那样的时候他才能放下所有的东西，好好的想想她。

指间夹着的烟燃了很长一段，他却没抬起过手，升腾而起的缭绕烟雾模糊了温南的眉眼，那双黑眸却始终都眺望着远处，像是在整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怎么也走不出来。

“温南！”莫千澈拧着眉头，对他这样的沉默不语很是不满。

“我说了，她还能活么？”温南没回头，嗓音沙哑，也被吹来的风吹散了。

千烟再崩溃再绝望，都始终对温南下不去手，他也一样，即便是知道她是洛旭辉的女儿，即便是知道她跟洛白有着亲密的联系，即便是知道她恨着自己，自己也做不到不去恨那些和她有关的一切，但是真的到了面临着那样的问题的时候，温南却做不到了。

温南不是个什么心善的人，不然也不会跟莫千澈走到一起，但是他在面对着自己爱的人的时候，也有着足够的柔情，至少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如果千烟跟他是个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的话，他甚至连恨都不用，直接抬手就是一枪，解决了那些自己厌恶的所有人，就像是顾尧说的，洛白怎么让顾锦和温彦死的，他就该怎么样去偿还，千烟无辜，温彦和顾锦难道就十恶不赦了吗？

当初温南做的那个催眠决定，也只是给了彼此最后的退路，都彻底忘记了比什么都好，也不用担心千烟会活在洛白死的场面里走不出来而回来找他报仇，也让顾尧少了些愤怒和冲动。

大不了，就是相忘于江湖而已，温南自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结果他打脸的太彻底了。

莫千澈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温南这才掸了掸烟灰，把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从薄唇中吐出来的烟雾让莫千澈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想跟她扯上关系，但是又想。”温南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也没有这么挣扎过，我就是放不下她。”

大概是千烟醒了，还有力气能怼他们几句，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大碍，温南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这么几天的时间里他对人都是爱答不理的，终于在这个时候把话也说了出来。

“……”莫千澈看着他，无话可说。

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是又无可奈何。

“阿澈，你知道我很少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温南说，“所以当初Christina的催眠没有继续下去，她说我会忘了后悔，可能忘了后悔就不会后悔了，但是我不想让我连最后一点能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即便是，现在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或者说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挽回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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