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永不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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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将永远铭记那些勇敢站出来的人

他们用无畏与决心

承担了人类共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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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这是新年的第一场雨，哗哗的雨声仿佛千军万马，重重砸到窗台、街道和城市里……

聂小无从床上醒来，睁开眼睛，怔怔地听着雨声。

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所有事都不曾发生过，甚至，回到了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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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一天，聂小无从省道的绿化带中窜出来，爬上了高速路的栏杆。然后回头，伸手接过六碗手中的摄影机。

他们接到新闻频道的任务，报道一场交通事故，无论如何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拍摄现场画面。

如果他们成功了，将使用台里唯一一台古早卫星直播设备直接连线，将救援情况汇报给所有观众。

他们的车堵在了出城的路上，两人是扛着机器跑了三公里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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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近五十年来最重大的交通事故。现场幸存者只发来了一张照片，说上百辆无人驾驶汽车迭撞在一起，之后就断了联系。

全息信号全部中断。习惯使用机器人远程救援的各单位，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得不采用了应急方案，徒步背着救援物资奔向现场。

聂小无和六碗跟在第一波救援队中，沿着宛如按下暂停键的车辆们，往高速路深处跑。

无数辆车密集地堆叠着，看不到尽头，一看就是在快速行进中突然失灵，剧烈撞到了一起。

鲜血、残肢、痛苦的呻吟……无处不在，这场景对于现代人而言，只存在于复古恐怖电影中。

越靠近，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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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疾速奔跑中，聂小无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听到有一阵微小的持续声响，从安全隔离带下方传来。

她循声走过去，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双手紧紧抓着桥下凸出的水泥块上，身下是高达五十多米的枯竭河床。

聂小无连忙趴在桥上，伸手过去。

等她终于抓住了女孩的手，六碗也赶到了，两人奋力将女孩拉了上来。女孩全身都是剐蹭的伤口，手指也皮开肉裂。

六碗抱着女孩奔向救援队。聂小无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稍作休息，头顶便出现一块移动的阴影。

她抬起头，眼看着那辆最高处的汽车，就这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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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直到出院后回到家中，所有见到她的人，眼中目光都有所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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