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十七岁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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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路明非说。

坐在路明非旁边的女孩当然是零了，毕竟在他有限的交际圈里，有且只认识这么一位白裙飘飘，肌肤冷白如雪的女孩。

他从床上缓缓地坐起来，身上盖着被子滑落，他里面穿着一套白色的棉衣，看起来就像是病号服似得，莫名让他想到那个北极不动港的男孩和女孩，似乎也穿着这样的衣服，在壁垒里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他动了一下身子，除了有些乏力，似乎没什么问题。

“我居然没死么？”路明非有些诧异，在阿瓦隆的时候，记忆中最后的意识是自己在被火光吞没，那一刻他无比接近死亡，仿佛置身洞开地狱之门前。

“没死，只是躺了大概四十八个小时而已。”零说。

“看来我还是很能睡嘛，”路明非说。

这只是他下意识吐槽，语气带着一丝骄傲。

“不对，我现在是在哪呢？”路明非这才想起来正事，现在不是骄傲的时候。

“隶属于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潜艇上。”零说。

路明非呆了一下。

这个听起来牛逼哄哄的潜艇他居然是知道的，“曾经”的他因为校内校长遇袭和龙骨失窃事件被秘党通缉，那时他带上了诺诺和十五岁的师兄为了寻求帮助前往了东京。

后来遭遇了兰斯洛特的追捕下以及不朽者的袭击，诺诺因此受了重伤，路明非选择留下诺诺，带着师兄，两个人继续前往北极。

在他们登上乌鸦安排的直升机时，零忽然蹦了出来，先是当司机，带他们离开日本海，最后还登上了一艘有着太平洋舰队标志的潜艇。

看着熟悉房间，貌似还是同一艘潜艇？

“那我是怎么出现在这艘潜艇上的？”路明非继续问，这一次可没有直升机接他，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还是自己从高空坠落，落下被火焰映成红色的大海。

“这艘潜艇原本就是在北极例行巡航，只是在大概两天前，他们在经过格林兰海域的时候，发现你一个人躺在浮冰上，就顺手打捞了上来。”零说，那语气就好像在说，自己路过在路边随便碰巧买了个阿猫阿狗？

“不是吧，你这个说辞一点都不可信诶。”路明非小声喊道。

“有什么问题？”零依旧面无表情。

“北极那么大，格林兰海域跨越那么多纬度，这能恰好遇见我的？”路明非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就是这么巧。”零说。

“就算真的那么巧能遇见我，那舰队例行巡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学院么？”路明非又提出质疑。

“我也是碰巧在这里。”零说。

路明非看着零的表情，犹豫了一下，也没多问，他知道如果零不想说，问了也不会有答案的。

零在这一点上，其实跟楚子航很像，不想说的事情就不说，不想解释的东西就不解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仿佛写着“你别多问”的神情。

路明非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其实他应该知道答案的。

他瞥一眼自己床边桌子，上面还放着七宗罪的匣子，以及装着刀剑的袋子，里面应该就是他武器，这些都是他本该遗落在尼伯龙根里的东西，要真是在冰层上捡到的，怎么可能东西都那么齐。

路明非如果没猜错的话，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也进到了那个阿瓦隆尼的伯龙根里，并且带走了他。

他很感激零，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上一次，零会在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开着飞机来直接带走他。

可即便如此，他并不会觉得零是喜欢他或者怎么样，两个人的感觉更像是某种交易或者契约，就好像他出四分之一生命，路鸣泽会帮他摆平任何事情一样。

如果角色互换，他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非要形容，那么他俩的关系就是零允许他抄自己的作业，他请零吃宵夜这样很简单，也很牢靠，因为零是一个非常守信用的人，甚至到了固执的地步。

沉默了许久，路明非才再一次开口，“那除了我之后，你们还有没有……捡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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