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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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成钟磊一直朝巷口骑。

看到一个小孩站在巷口，左右顾盼，他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我们是乐于助人的中学生。

“去哪里？”

“找爷爷。”

“跟着我们的车。”

我们带着他往外走，在蜘蛛网里转悠着。

但转着转着，我把自己也转晕了，仿佛一直在一条一模一样的巷子里走着，连院墙边的小水沟都长得差不多。

成钟磊只顾吃油饼，也不蹬车，也不看路，更没有给我指路。

我看着幽深的小巷，似乎有邪恶的气息传来，关于老屋子里狐与妖与鬼怪的传说一个接一个在我的脑海中展开。

“胖子，我是不是走错路了？”

我问成钟磊。

我开始害怕，我的手心里都是湿湿的汗。

“哎呀，方向反了。”

成钟磊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告奋勇地摸索方向，把我们带出了迷宫。

“你不是来过吗？怎么就迷路了？”

“今天这条巷子有特别的气息，引发了异度空间的气场，把我困在了里面，才导致辨不清方向。”

这一条条小巷，实在是因为它太小了，小得刚刚好容一个人走过去，多一点空隙都没有，站在它面前，有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可是穿过那条羊肠般细小的巷道，眼前忽然就一亮，小巷的尽头是一片空地，被挤在古旧的院墙中，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绿油油地点缀成这个灰白旧房区里的一个桃花源。

小孩子的爷爷就在这里。

“爷爷！”

小孩子见到爷爷，赶紧跑了过去。

“你去哪了？让爷爷好一顿找！”

“我蹲在地上看蚂蚁，抬起头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是那两个大哥哥领着我过来的。”

“谢谢你们了，小同学。”

“不用谢！”

我和成钟磊又绕了绕。

要走到大陆上，要经过另一个小巷。

有一位大爷坐在吱呀作响的藤椅上，欣赏着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这片房子的人很多都搬走了，四周非常安静，安静得连墙角的小虫都压低了声音，我们或者吱吱喳喳争执个不停，或者一句话也不说，各自静静地品自己的心事，或者排成一列，蹲在进来的那条小小巷里，仰望头顶的一线天，感受那种压抑的感觉。

不用领那个小孩子了，我和成钟磊骑得飞快。

成钟磊说我们两个是两个精灵，张着五彩的翅膀在泼墨般黑白渲染的巷子里飞来飞去。

其实，成钟磊对这片老区很熟悉，他有很多住在老区里的小伙伴，从小就在这些小巷里追逐奔跑流窜，对每一条小巷不说了如指掌，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小巷靠近马路边的一段，院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字被一个圆圈包裹着。

有人蹲在那条细小的巷子中，抱着双膝，发着呆，一动不动。

挖土机已经轰隆隆开了进来，像一只大嘴怪兽，一口口吞吃着那些深深浅浅的巷子，吞吃着那些被风雨侵蚀了带着历史厚重感的老房子。

“胖子，你家拆不拆？”

我问成钟磊。

“不拆，我家在里面，第一批拆的是临街的这一边。”

“快看，这人鬼鬼祟祟的！还抱着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