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蝶翼（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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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下的树荫处，盛灼将凝着水珠的矿泉水瓶贴在了少年的脸侧，冰冷的触感让少年抖了一下。

“行了，人都走光了，还不快把脸擦擦，花猫似的。”

盛灼在他身边坐下，将自己印着抓痕的手臂伸到他面前，“瞧瞧，不该和我说点什么吗？”

姜栩一双湿红的眼睛望向他，说话时略带鼻音，“对不起。”

像是劫后余生的小动物，吓得不轻，一时间还没有彻底缓过来。

他接过身边人递给他的冰水，还没等他打开，盛灼带着调笑意味的声音传来，“这个时候，你不该说，哥哥，可以帮我拧一下瓶盖吗？”

姜栩愣了一下，有点难以忍受地蹙起眉，“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已经过了下课时间，这条林荫道上没什么人，只剩下风穿过树叶时带来的沙沙声。

盛灼哼了一声，俊朗的眉眼压下了翻腾的情绪，“你之前不就是这样的吗？跟在我后面，盛哥长，盛哥短，怎么，姜栩，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看到眼前人满脸的茫然后，盛灼眼里的笑意瞬间散去。

“好啊，我该猜到的，毕竟你前天围着谢云清转，昨天又忙着和谢星南出双入对。”

他站起身，走到姜栩面前，落下的阴影将眼前人笼罩在内。

胆小又爱哭的少年被他吓到，湿红的眼又有了泛起水雾的征兆，他仰着脸，长而密的眼睫被打湿，过分秾丽的相貌很难让人生出恶感。

难怪能让谢星南丢了魂一样追着他跑，盛灼俯下身，“说话。”

危险的气息袭来，姜栩捏紧了手里的瓶子，下意识开始辩解，“我没有，我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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