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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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看着眼前盘旋在头顶的煞气，缓缓开口道：“魔君，这血祭大法如何破解？”

昊天塔前的同耀神色痛苦异常，自他体内缓缓流出的鲜血还在被乾坤印不断吸收。

“血祭大法一旦启动，若是强行打断……”

不知是有什么隐情，即便是一贯从容冷静的魔君半夏，当下却是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玄女看着半夏这副模样，不禁疑惑：“魔君？”

“啊——”半夏听见玄女满是狐疑的声音，猛然惊觉抬头，眼神却不敢与她接触，“这……这血祭大法，一旦启动，便无、无法打断，我……”

“魔君，”玄女的声音与眼神皆一瞬间冷下来，“你这是怎么了？”

半夏抬眼看着玄女，这次稍稍镇定了些：“我——”

刚说出一个字，这话却猝不及防被一直不发一言的苏焉打断了。

“魔君不用再解释了，魔君这是……有秘密在瞒着我们呢？”

半夏眼神一晃，只见苏焉一双极亮的眼睛正牢牢盯着自己。他那张俊美脸上极其自信，似乎是已经洞察一切一般。

半夏反应如此奇怪，玄女又怎么会毫无察觉，只不过是不愿将话挑明罢了。见当下危急时刻，半夏却依旧一声不吭，失了果断，不禁情绪有些激动道：

“魔君！魔君若再犹豫，血祭大法完成，赤余出世，不止同耀殿下会殒命于此，这四海八荒也会永世不得安宁！魔君，如今危急关头，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半夏听闻此言，脸上神情瞬间更绝望了几分。

半夏转头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神情痛苦的同耀，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玄女看着半夏的神情，心下更觉疑惑。突然，玄女看见半夏眼中似有泪光，水汽氤氲。

玄女没有说话，等着半夏给出一个解释。过了一会儿，半夏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这血祭大法，其实是可以用外力强行打断的……“

“只是，血祭大法一旦启动，若是外力强行打断，血祭者便会遭到不可逆转的反噬……虽说血祭者还能留一条性命，但是，从此以后，心智会慢慢退化，然后便是没有意识，最终痴呆，终此一生……”

说到后来，半夏的声音逐渐哽咽。

玄女苏焉一下子也愣住了。

玄女看着同耀那个瑟缩着的小小身躯。

同耀还那么小，以后却要沦落到如此下场……

转头去看半夏，她似乎是哭了，双目紧闭，尽管如此，还是有清亮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淌落下来。

对于魔族而言，同辉殿下如今已是残废，同耀便是整个魔族最后的血脉，可是……

而对于半夏而言，作为一个姑姑，两个侄子里，一个异心策反未遂，从此幽禁八音宫，如今这一个却也……

这确实是个两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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