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前往天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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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在半空的破碎大陆残片上，沟壑纵横交错，深不见底的裂痕中不时喷涌出炽热的混沌之气，在空中凝成诡异的漩涡。

地表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坑洞，有的直径足有百丈，边缘还残留着时空法则灼烧的焦黑痕迹，仿佛是被某种恐怖力量生生啃噬过一般。

王仙的长发凌乱如杂草，暗红的血迹从发梢一直浸染到脖颈，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那些凝结的血痂随着他微微的喘息，偶尔掉落几片，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尘土。

他身上的衣物同样破损严重，玄色长袍上布满了狰狞的裂口，每一道裂痕都像是虚空生物的利爪所撕，露出内里同样伤痕累累的肌肤。

伤口处泛着诡异的紫色光芒，那是与‘王仙’战斗时，命运法则侵蚀留下的痕迹。

‘王仙’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衣襟破碎得几乎遮不住身体，大片皮肤裸露在外，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

有些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暗红的血液顺着身体线条滑落，在地面汇聚成小小的血泊，又很快被混沌大陆的土地吸收。

他的眼神不再如战斗初期那般锐利疯狂，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释然，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两人隔着这片狼藉的废墟对峙，周围的空间裂缝如同被狂风吹拂的蛛网，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虚空。

这些裂缝中不时有幽蓝色的电光闪烁，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将这片空间吞噬殆尽。

远处，一些小型的空间碎片在裂缝的引力作用下，被无情地撕扯成齑粉，扬起的尘埃在混沌之气中若隐若现。

‘王仙’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片死寂的空间，带着无尽的苦涩与释然，惊起远处悬浮的几颗碎石。

“我输了。”

他伸手抹去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指腹擦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

眼中跳动的战意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渐渐黯淡下去，“你明明领悟了命运法则，却始终没有用出来，为什么？”

王仙凝视着他，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轻声道：“你应该明白。”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王仙’沉默许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战斗中的点点滴滴，那些明明可以一击制胜却又被对方巧妙化解的招式，那些似曾相识的战斗节奏。

突然，他再次大笑起来，笑声比之前更加畅快淋漓：“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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