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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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奋勇争先之际，天空突然一阵阴暗，场上开始刮起风来。众人微微一愕，停了脚步，碧落谷一个弟子道：“是师父！”

众人纷纷仰头望去，只见寒影面色阴沉，凌厉的目光落下来，看得众人生出一阵寒意，心道：“看来寒影长老要动手了。”

寒影身形一晃，忽地消失不见，清虚暗叫一声不好，想要出手已是慢了。在他眼中，寒影已到了楚天行身前，再往前一步，手里的落霞剑便要洞穿楚天行。清虚正要叹气，却见一人蓦然出现在两人之间，挡住了寒影，同时喝道：“住手！”

此人正是周桓。

寒影一剑未成，其余各峰长老也到了面前。寒影手中长剑依旧，恨恨地道：“周师兄，你让开，我要杀了这个无耻小人。”

周桓沉声道：“你是大会主持，还是我是？在我面前杀人，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清虚也温声劝道：“寒影师妹，你先把剑收了吧。”

周桓连着两问，一下子把寒影底气全问没了。但她心中又十分不甘，还是没有收剑，道：“周师兄，你既是大会主持，就该主持公道。你明知是他偷袭了霜儿，如此恶行，你为何还要护他？”

看台上，众外门弟子跟着叫道：“是啊，周长老。天霜师妹还想着放过他呢，他这么个忘恩负义的贱胚，干脆一剑杀了得了。”

楚天行站在周桓身后，脸色始终没什么变化，此时冷笑一声。这一声虽不大声，但众人却听得清楚。

“他还笑呢！”

“可恶至极！”

寒影森然道：“你笑什么？”

楚天行道：“我笑是因为可笑。你们说我卑鄙无耻，那你们呢？明知道杂役胜不过你们，还要定下半柱香不许认输的规矩。面对着毫无招架之人，你们又是如何做的？把杂役当作靶子练习，炫耀自己的武力，不留余力地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我卑鄙无耻，却还是不及你们半分。你们说我忘恩负义，我是忘了她不杀之恩，还是忘了她重伤之恩。我是杂役，但杂役也不是生来就让你们打，让你们杀的。”

外门弟子中，有许多世家出身，自幼便高高在上，理直气壮道：“你一个奴才，是杀是剐，本就是我们说了算。”

“是啊，我是奴才，身家性命全在你们手上。但是，我的命或许低贱，我却不低贱。”

楚天行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半句说的场上都听得清楚。

此时，旁边的一号擂台已有了胜负，但众人目光全在楚天行身上，一时竟忘了宣布结果和叫好。

楚天行那一句“我的命或许低贱，我却不低贱”一直在众杂役心中回响。过往的经历竭力告诉他们，楚天行说的是错的，但眼前耀眼的楚天行却疯狂刺激着他们失去的骄傲。他们不是生来就觉得自己是奴才的，只是在一次次打击中，认了命。他们有的像方鸣一样，出生优渥，在一夜间成了杂役。他们也反抗过，但最后都屈服了。

“楚小子，你的命低贱，我可不。老子是清州知州的儿子，命好得很。”

方鸣叫道。

“你算什么，我还是楚国的皇子呢。”

“不说了，富甲江南的钱家少爷。”

“黑龙帮听过没有，帮主是我舅舅。”

“我舅舅是药园主事。”

高祥凑了个热闹，众人瞪他一眼。

“肃静！”

明镜喝道。众人只得闭上嘴。

“周师兄，此子太过嚣张，不杀难消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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