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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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待了一天一夜，饿了就去公共厕所旁的水池找水喝，困了就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找个干净且凑合的地方随便打个盹，怕是身上没有票出不了站，或许是想饿晕在这里，好有人看见，史莫然只是低下头。

靓仔，帮个忙；好不好，把我的行李搬去那边，给你十五元钱酬劳；一句非常不普通的白话音。

史莫然抬起头，朦朦胧胧的眼里；是十元钱给他带来一碗热腾腾的大米饭。管他来人是谁，叫办的什么差事，偌大的火车站内，近似帮工的力气活；他点头答应，接下眼前送上门的生意。

龙二走在前面，掏出随身携带的大哥大，按下号码；喂！你好，江先生，我龙二，刚回东菀，是见面聊还是电话里聊，都可以啦！

一口白话，史莫然一句也听不懂，只知跟在其后，拖着龙二的行李；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和一个大背包。如果不饿肚子，是不费吹灰之力！面对硬着头皮的自己居然同龙二一起走出了站；一段路程，好似没打算走远、走出火车站。陌生的城市，不管高楼大厦如何拔地而起，在史莫然眼里，都显得很荒凉。

龙二在电话里谈了很长时间，偶尔讲到激动时，停下来；史莫然同样停下来，像附和在龙二身上的影子，步步模仿他的脚步，也不去多问。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龙二对着电话讲完，带着疲惫的身心挂上电话；抱着对结果的满意，舒展眉眼。长时间电话，讲了话费的钱能成正比；他起疑贵重的行李，和搬行李的人，回头发现站在身后。龙二爽快地掏出钱包，拿着钱，他准备多付五元钱，可谈好的价格，不能多给。你叫什么名字？

史莫然。

见多识广的龙二一听；安徽人！

大河村的。

你的口音有点像安徽合肥的调？

是庐江！

看看老实巴交的史莫然，他身上来自农村人的纯朴，也看见了他的卖力；其实外在统统不重要。龙二单单看着史莫然的眼睛，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史莫然是第一次来广州，他局促、慌张，而不胆怯；因为他的眼里没有贪恋！”

你不喜欢大城市？

史莫然不认为自己的喜欢、不喜欢有多重要；广州和大河村不一样！

你还不了解广州，也许时间会改变你现在的回答；也许不会，更好！龙二上下打量史莫然，感叹他的坦白，欣赏他是块难得的好料；自己需要一个合适撑门面的帮手。龙二再次开口；史莫然，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要今天的报酬五元钱？选择继续在广州出苦力，它一定不合适。二：一份有饭吃、有薪水的工作？简单来说，你可以一直跟在我后面，用广东话是，做我的马仔；寻求一份可以在广州落脚的生活？

史莫然两手提着行李，龙二不标准的普通话；他不懂马仔是做什么力气活。只能单纯地点点头；他饿的发晕，想吃一碗白白的大米饭，接下来；有力气，搬更多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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