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窒息婚嫁

晋寿府一面古铜高镜前，尚慕凝身着素雅的白色锦衣，头戴金丝紫翠的凤冠，面容憔悴，心如死灰，眩晕的眸子里写满了无尽的孤独和绝望。这面铜镜可是当今皇上才有的规格，他赵裘何德何能，竟能跟皇帝叫板！实乃大逆不道之辈！她已经无力抵抗那种强大和无情的力量，只能在生命鲜血消逝时绝望地乞求着自由。嬷嬷迎上去，手中捧着一只镶满珠宝的金梳，和一支嵌满了宝石的黄金钗，以及一盒镶有珠宝的粉盒。她亲手为尚慕凝梳起了复杂的发式，将珠宝和花饰嵌入其中，从闪闪发光的发饰中透出美丽典雅的气息。而粉盒里的粉末也是贵重至极，是由白玉和灰珊瑚粉碾磨而成，细腻如雪，滋润如油，能够让皮肤如同白霜一般的娇嫩滑润。这奢侈的规格，全都是在越皇上的矩，赵裘这狗贼，从未把皇上放在眼里，当今皇上已然成为了他的傀儡，整个朝廷真正掌握兵权和朝政的是他！嬷嬷轻轻地从粉盒中取出些许粉末，抚摸着她白皙如雪的脸颊，然后涂上一些由蜜蜂所采集的珍贵的珍珠粉，混合着细腻的花瓣，尚慕凝的脸庞此时更加的娇美动人，只是眼底却是无比的悲凉与心痛。“来啊，把婚袍拿出来！”

“喏！”

伴随着应声答道，五个丫环取来了婚袍，尚慕凝不禁再次为赵裘的大胆和奢侈感到汗颜。这袍子傍身的衣角流苏上装饰着珠宝和锦线，是由锦绉缎、绣花而成，袍面绣成百鸟朝凤图案，缀着金丝银线，袖口和襟口居然嵌满珊瑚和珠宝的，在灵光四溢中闪烁出耀眼的光辉。“这不是凤仪霞衣吗？当今皇后婚嫁时才可以穿，尔等竟敢如此越矩！”

尚慕凝再也忍不住大声痛斥着。嬷嬷和丫鬟们吓得全都扑通跪地！“夫人饶命，小的们只是奉老爷的意思。”

嬷嬷全身发抖的说着。“昭昭日月，朗朗乾坤，他赵裘好大的胆子，胆敢越矩使用皇帝威仪举办婚礼，这晋寿府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越矩的，他眼里还有当今皇帝吗？！还有章法吗！”

“说得好！”

此时屋内响起一阵一阵的拍巴掌声，只见赵裘身着婚袍踱步过来。在他的身上却充斥着穷奢极淫的气息。锦衣华裳中，他的男性性婚袍更加丰富奢华，装饰着珠宝和金线，令人目眩。袍上挂满了丑陋的毛绒，似乎要变成毒蛇一般吞噬掉周围的一切，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如鹰一般盯着尚慕凝，尚慕凝双眼通红充血，不由自主地被他看得心慌。“你……样？”

话还没说完，赵裘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仿佛要捏碎她一般，目露狠戾：“说得很好，不过区区一个你又能改变什么呢？这个世界离了谁不是还照样运转，但你那位修公那位是会因为你的一句多嘴而一命呜呼。那你不也成了嘴多的恶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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