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是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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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典礼过程中，容娴就开始出现了一会儿，杀了一个人后，又坐在业火莲椅上与初雪玩儿了一会儿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悄咪咪地溜走了。
众人：“……”
无语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显眼吗？
能坐在高台上，坐在顾楼主身上，说一句万众瞩目都不为过。
你整个人被动地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你这是悄悄溜走？
你分明是当所有人瞎啊。
但顾楼主没什么表示，他们也就识趣的假装不知道了。
容娴从大殿里走出来，长舒了口气。
她坐在高台上，台下众人千姿百态，浓缩了一个小型世界。
众人小声聊起来，各自面带笑容。
修行、丹药、境界、法宝、后辈、先辈遗泽……到处都是。
但毫无例外，都只是表面上的浅聊，没有一丁点的深入。
尤其是大能之间，哪怕有仇怨，可大部分依旧表现出表面上的客套，一副疏离知礼的模样。
大团体、小团体各自聊着，彼此小声谈笑，乍一看其乐融融。
但坐在高台上的容娴能清楚的感觉到一阵阵虚情假意、尔虞我诈。
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尤其是打量过来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好像整个白玉殿藏着无数深不可测的泥沼，随时会露出暴戾黑暗的一面，将她给拉下去。
但因身侧顾楼主的存在，那些人克制的避开了她。
可她清楚，只要有机会，他们绝对不会吝啬他们的智慧手段，杀死她、驯化她、利用她……
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她展现出足够的价值，却没有足够的实力。
只有有足够的利益，他们连神都敢杀给你看。
真是——太无趣了。
她站在巨大的古树下，抬头望着遮天蔽日的树冠，点点金光为树叶点缀上一层金粉，美轮美奂，神乎其神。
她伸手按在古树苍老的树皮上，闭了闭眼。
“你说，为何人类总是学不乖……”
她的声音沙哑起来，低语呢喃的那股苦涩和决绝，能撕裂人的灵魂。
她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茫然无措。
我一直很少干涉人类的选择，笑看他们向前奔跑，究竟是尊重他们，还是不屑于同流合污。
她另一只手按在胸口，传来微微悸动，好似层层叠叠被乌云遮蔽的天空，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久后，她收回手，周身的萧瑟一闪而逝。
她轻叹一声，将所有负面情绪斩断，眉角眼梢却依旧带着一丝倦怠。
“人类，任何世界都学不乖啊。”
她喃喃道。
人类总是会重蹈覆辙，虽然并不是所有人。
但相当一部分人，都渴求欲望，追求欲望。
人的本性，永远无法改变。
不，也只有无情道那群家伙不计代价改变了自身本质。
可他们已不能算是‘人’了。
她早已知道人性的恶会有多么深不见底。
而人性的善，又有多么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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