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灾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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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致走进黄金教堂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祷告的人早已离去。

正午的烈阳高悬在头顶，阳光透过黄金教堂那圣光白玉浸染天然颜料后拼制的屋顶，将那精细拼制的史诗壁画点亮，正中的神圣十字架图案上的布道之光映照在大厅的地面上。洁白的乳鸽在神龛前“咕咕”而鸣，结束布道的教父还在整理着示众的圣物，这位不速之客，手里闪耀着壁垒的光芒，每一步都在身后留下诡异的暗影，随着“哒哒”的脚步声，黑暗跟在其身后逐渐吞噬着教堂里圣光，最后停在最前面的那排座椅前，“吱呀”一声，那身影便坐下，双手合十，似乎是在忏悔，亦或者是祷告。

神父身上的黑色刺绣长袍突然被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妖风咧咧鼓出，但那风却只能停留在长袍的尾端，无法再跟进半分，神父继续擦拭着金色的圣书，虔诚的将那封面上黄金塑造的圣子浮雕上，每一处藏污纳垢之处都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

叶致将双手摊平，然后轻声说道：“神父，祷告完了。”，话音落下后，黑暗之中顿时窸悉簌簌地响起暗沉的低语，在教堂里不断蔓延回响。

神父依然没有理他，而是轻轻跺了跺脚，黑暗中的低语就戛然而止，四周慢慢亮起成排的蜡烛，蜡烛上飘摇着灼热的圣光之焰，将黑暗点亮后，刚才躲藏在阴影中低语的魔鬼来不及尖叫，便全部化成灰烬，被一阵清爽的风吹散消失。

“卡罗尔·格林维特！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叶致出口说道。

那背对着叶致的身影，缓缓转身，黑的有点不自然的短发，高耸地鼻梁，脖子上围绕着三圈细小的圣珠，正中垂挂在胸口的金色十字架，十字架上的铭文四周发着深紫色的线状微光，就像是缠绕在铭文之上的锁链一般，只见他翻看擦拭半天的圣书，一阵轻声吟唱，教堂里被吞噬的圣光就一点一点开始显现，随着黑暗倒退消解，叶致的冷峻的脸庞也露了出来，圣光自他头顶照下，穿过他已经白透的头发，黑金色金属与优级布料结合制成的战袍折射着光线，刚好照射到他的洁白色耳坠上。

“圣光将祝福你，我的孩子。”卡罗尔说道。

“卡罗尔，我需要那圣杯！”叶致站起身后，侧身走到他的面前。

“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就是一念之间，暴虐和审判的界限亦是如此，如果你执意追逐，罪恶的苦果最终只会由你自己吞下。”卡罗尔合起圣书，神圣的咒语辉映着叶致，圣光自下而上的升腾，然后变成一道印记，祝福着他。

“我不知道最终的正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降临，但是终末的黑暗却即将来临，我需要圣杯指引我走向那终将不被理解的道路，哪怕是死亡也无法停下我的脚步。”叶致感受着圣光的祝福，从容回答。

“神说：恶果始终都在，而忠告早就响彻耳边，你是否啃食那果肉，是否背负罪恶之果，是否背负背叛之罪，都由你的欲望决定。你确定吗？”卡罗尔诉说着神的劝告。

“我确定。”叶致轻声答复，言语里却透露着无可阻绝的坚定。

卡罗尔轻叹一口气，伸手从那耀眼的圣光之中隔空一抓。霎时之间，四周的白玫瑰绽放着散溢着蓬勃生命力的枝叶与花朵，扑闪着翅膀的白鸽欢快的歌鸣，神圣的力量充斥在教堂各处，圣光绵延不绝流淌在那被卡罗尔抓在手里的金色圣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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