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小南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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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一时不知该教你什么？你从前在凗府，都学过什么？”师父的小心思被谢师兄拆穿，面露尴尬地问。

“回殿下，姑娘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就是礼法，琴棋书画各有涉猎但未精学，除此之外，还有品茗、焚香等雅事！”成喜替我回答。

“那凗公和三娘子可有说想让她学哪方面？”师父接着问。

“武功不可，余下皆可！”成喜脱口而出，惹得其他人在一旁哭笑不得。

“你倒是把师父最擅长的一项给排除掉了！”谢师兄忍着笑接话。

“让人在书房备琴吧！”师父凝神片刻，转头对军师说。

“师父，您都多久没弹琴了，这手艺还能教好小师妹吗？”谢师兄打趣道。

“琴？我倒是忘了，咱们师父还会弹琴呢！”大师姐恍然。

“是啊，我记得咱们刚来王府那会儿，师父夜夜抚琴，那时我们还说，师父这双手，武能提剑斩敌寇落马，文能抚琴慰王军悲戚！可这些年四处征战，师父便再未碰过琴弦。”周师兄上前，言语颇为感慨。

“恍如隔世啊！想当年，殿下在中州，论起礼法，常遭世家非议，可若论才学，无人能及殿下。这些年，殿下为了北陈，为了西州，便是一心只关心战事，难得赋闲！”军师如此说。

师父昔日在中州时的美名，阿娘也同我说过一二。

她说，师父曾是皇族中才学最盛的一位皇子，文武双全，智勇过人。可就是性子顽皮了些，爱玩爱闹，总是为了维护普通百姓，把那些仗势欺人的世家公子打得鼻青脸肿，惹得各大世家的公子无人敢靠近他，更别说同他玩乐。

那时我还在想，师父该是怎样一个肆意洒脱，不拘一格之人？可这次来了西州才发现，我眼前的师父，沉稳持重，不苟言笑，虽然只比我大十岁，却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师父因临时有事，便让军师先领我去书房挑选古琴。

“此处的琴，都是传世之物，其中有一把，还是殿下幼年所用，是先帝走后，才被送到西州来的！”军师指着书房中摆设整齐的古琴，说道。

我晃眼看过去，一眼便瞧见了一把通体黝黑，明亮温润的古琴。

我靠近它细细打量，仿若看见一束清冷的月光倾洒在漆黑的山峰，根根琴弦如光林剑雨般布落，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让我久久挪不开双眼。

“不愧是殿下的徒弟，眼光就是好，这一把便是殿下幼时所用之琴，名为长风。”军师指着我面前的古琴，颇为赞赏地点头说。

“长风至而波起兮，若骊山之孤亩！”我抚摸着琴身，在心中默念。

“殿下说，这里的琴，你可随意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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