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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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完整的吗？”

吴清清问道。

“快了。”

“什么叫‘快了’？”

周虞淡淡说道：“游子离家二十二年，归来时当然会与家人抱头痛哭，但随后呢？”

“可能要花很久的时间，才能成为一家人。”

“也可能要争家产。”

“那你能赢他吗？”

“不能用‘我’和‘他’来形容，如果你非要这样讲，那当然是我赢。”周虞笑容淡淡的，拥着女孩子的手又多用一些力，“这是好事。”

“你会灵魂增强？”

“嗯。”

“从浑濛入点星？”

“有可能吧。”

吴清清忽地眼神微凝，奇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

周虞狐疑问道。

“祭。”

“祭？”

“祭祀的祭，我还看见了……”

吴清清的眸子里出现迷色，大片大片光怪陆离的影子倒映于她眼中，

有巍然的庙宇，高大的祭坛，雄壮的仪仗，无尽的车甲，铺天盖地的旗幡大纛，瘦而不高却“高”得令人无法仰视的王者……

周虞看到她眸光里的影，

也看到她的身躯，在他双手拥抱之中，渐渐转为透明，她透明的躯体慢慢飞散，化为一个个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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