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会真有人上了公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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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你听说了吗？就是安海市那边发生了红色级别的海啸，都封市了！”

“听说了。还好咱们家都在内陆，希望人没事。”

“我给你说，我家有人在机要部门工作，他是内部人员，他告诉我……”

“滚尼玛的。”

牛铖锐是个不信谣不传谣的社会三好青年，什么叫谣言止于智者啊？

作为一个苦逼的社畜，自然逃不开加班加点。月亮已经高悬在头顶，被薄薄的黑雾覆盖，惨淡的月光映照在社畜那并不广阔的后背，似乎在暗示他那并不光明的未来。

因为离家太远只能天天靠着夜班公交回家。即使是逃回故乡，也逃不掉被“狼性”老板剥削的命运。他轻抽了一口大前门香烟，缓缓吐出的烟气在风中翻滚，如同他的未来扑朔迷离。

在公交站台等了一会，昏暗的黄色灯光透过夜晚的薄雾，从远处行驶过来一辆崭新的13路公交车，只是上面昏昏暗暗的，几乎没什么灯光，似乎除了前照灯外全都坏了似的，车上人影幢幢的，看来此时挤公交的人不少。

牛铖锐看了看车牌子，没多想就一边玩着手机上了公交车。

“为什么师傅不开灯啊，还怪黑的。”他只是小声嘀咕道，作为社恐患者，最怕和别人发生冲突，能忍就忍，这也是他是全公司最晚走的原因之一。

灯光昏暗的车里，手机屏幕的亮光反射到他的脸上，映得一片惨白。牛铖锐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是车上唯一一个站着并且拿手机的人。车里只有同样看手机的惨白的脸，与看不清的黑影，一片死寂，似乎连活人的呼吸声都没有听到，黑影只是安安静静地或站或坐，和商场里不会动的塑料模特没什么区别，一动不动。牛铖锐盯着一张惨白的脸已经很久了，那人的目光呆滞，眼球直突盯着前方的手机，半天也没有眨一下眼，活像一个死人。

路边有个喝醉的中年男人，他摇摇晃晃地靠在车站旁边，看着远去的公交车，“怎么……嗝……不等老子就走了……回来投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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