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神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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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安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其他人。

唯一的生物可能是那个远方的眼状物，只有它在飘动。

巨物带来的恐慌一度勒住尤利安的神经，但那个神秘物体并没有靠近。

他翻阅身边的书籍，发现各个书中的文字体系迥异，完全不是人类能认识的。偶尔也有几本舍难语的书籍，但其中的知识已经背离道德人伦，很难说是真的。

这是哪里？尤利安无助地自问。

“这里是大图书馆。”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在他面前。他大概四十多岁，满头白发，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看着尤利安。

“你是谁？”尤利安发现他的眼睛没有光彩。

“这没有意义。”他突然拉起尤利安的右手。“我知道，你想要逃出牢狱，你想要复仇，同时你拿到了甲骨。只要你接受魔神的印记，就能用甲骨的异能，完成你的愿望。”

“魔神！”尤利安猛然收回右手，生怕对方突然拿出电锯切断自己的手。

他知道这个词语的分量。教宗说过，接受魔神的印记，就是叛教，也是叛国。

尤利安应该听从教宗，拒绝魔神的印记。但他问：“魔神到底是什么？”他只听说魔神是邪恶，此外一无所知。

“这点可以告诉你。”男人平淡地说：“虽然因提·摩恩信仰遍布蓝星，但多神信仰普遍存在于各个文明之中。比方说终古大陆传说中的坤之魔神幽奈，祂在西克特的名字是阿莲娜。”

“万母神阿莲娜……”舍难国就在西克特大陆，尤利安也听说过诸神的名号，“但我从没想过神真的存在。”

“你已经看到了。”男人看向远方的巨影，“宇宙有对人类漠不关心的存在，自然有对人类特别好奇的。魔神就特别钟爱人类，祂们很早就与人类有所接触。所有多神教的神祗，都有魔神与之对应。”

“那祂们的目的是什么？”尤利安问。

“这和没有气的可乐一样没有意义。”男人说，“刚刚的话，只是为了让你确信，魔神确实存在。而你只要选择是否接受印记。”

“那么代价呢？”尤利安问。

“你自己心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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