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故人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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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高考推迟一个月,陆安知百无聊赖。所以,七月九日上午英语口语考试一结束,他就买了一张池上到南京的高铁票,准备去好好休息一番。
南京,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他唯一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夫子庙、秦淮河,在那里求一个答案。
这十八年来常常做着一个关于那里的梦,梦里的那些亭台楼阁依旧完好无损,或玲珑雅致或磅礴大气,梦里也有很多的人,着古装,蓄长发,却总是看不清人脸,他们是谁,陆安知不知道,他只觉得很熟悉。梦醒了,一丝悲伤的心情又莫名升上心头。
下午两点,陆安知到了南京南站,人很多,应该都是在等车,十五分钟后好不容易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向来不喜欢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位置,于是伸手打开后座车门,却看见了已经有一个女生坐在车上了,这女生看着竟有些面熟。陆安知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骂了句真烦。
他有些面色不善地朝前面的司机问:“怎么?要我拼车?”司机师傅讪讪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
“是我让这位师傅停车的,看你应该挺急,所以才想着让你拼车。”那女生定定地迎着他的目光,声音也是不卑不亢。“诶!对对对!是这小姑娘说的。不是我啊!”司机捏了一把汗,幸好这小姑娘来替他解围,要有什么,那也只怪她自己要来帮他拦责任。
陆安知有一点意外,一般人看到他这副脾气都会多多少少有些畏惧。这个看着单薄瘦弱的女生竟然不怕。
头疼,陆安知只想赶快结束这些无聊的事情,收起眼底的戾气,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扣上安全带,一脸冷色道:“去夫子庙。”
“嘿嘿嘿,真巧啊!这位小哥,后面那姑娘也是去夫子庙,你俩正好一起…”陆安知斜着眼睛,目光扫过司机,流露出危险的意味。那人自知多嘴,便不再言语。“也要去那里么?”他心里想着,打个哈欠,“算了,与我无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小憩一会儿。
梦里,不是熟悉的庭院,但更真实了。身旁尽是参天的大树,这是一片古林子,应该是有或者曾经有专人看护,树木和土地除了自然腐朽和风化,一切都保护得很好。陆安知踏着枯枝落叶慢慢走着,森林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他的脚步声。
陆安知沿着小径向前走着,突然听见一声鹿鸣,紧接着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他朝着声源处,赶忙两三步跑去,躲在一颗大槐树的背后,往前探头,就看见了一幅让他终生难忘的场景。
一只幼鹿倒在血泊中,背上中了一记深箭,虽然还有断断续续的喘息,但也绝活不过一刻钟。旁边三步远站着一个单薄瘦弱的小姑娘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鹿,约摸十五岁的模样,浅灰色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仿佛它只是个不起眼的一片落叶。宽大的衣袖抖了抖,露出一只匕首的刀尖,小姑娘慢慢踱着步朝那只可怜的生物走去,眼底泛起腥红,似乎想要在它死之前补上几刀。
“我只是个旁观者,这只幼鹿也是够倒霉的。”陆安知心里暗道,但潜意识里却隐隐约约为那只鹿感到哀伤,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刚想伸出腿,就听见了一串有些急促的脚步靠近,那小姑娘也听见了声响,停下动作,不动声色地收回匕首,朝那脚步声的主人望去。
陆安知也随意将目光投去,这一看不要紧,倒让他眼底的情绪复杂起来。“这次是梦见我自己了吗?”
同样温润如玉的面容,略微下垂的眼角,右眼卧蚕之下一粒细痣,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身穿月白长衫的少年总是含着三分温暖的笑意,就像带来了和煦的春天。而陆安知的眉宇间总是结着一层浓厚的冰霜。
“哦,是你啊,谢惑。”小姑娘的眼睛里已然褪去杀戮之气,眼神慵懒,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那名为谢惑的少年笑着点了点头,低头朝地上看见了那只受伤的幼鹿,心下一紧,俊秀的眉毛皱在一起,他指着那鹿,又用手比划,原来是个哑巴。也不管别人是否看懂给个回应,就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鹿的背和背上的伤口。
“我也不知是谁射的箭,”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嗤笑了一声,继续道,“你想救它随你,不过它也活不了多久了。”顽皮的语气说得毫不在意。
谢惑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兀地用牙咬下自己的前褡给它包扎伤口,洁白干净的衣裳瞬间濡湿了殷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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