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路皆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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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历八千四百年,凛冬将至,天元大陆人土北境,这是一片苦寒之地,只见极光漫天,白雪皑皑,寒风凌冽,这冰寒至极的环境下,除了修行六境修炼至第一境养身境圆满的武师外,也只有一些生于此地的异兽妖魔可以出没。
驾~驾~,就在这恶劣的天象下,一匹骏挑的冰驹奔腾而过,这种马土生土长于此地,用来代步合适不过,马背上有两道身影,一道是一位黑袍老者,他一手拽着缰绳控制冰驹的方向,一手置于怀中青年后背,只见贴于青年后背的手流光溢彩,那是老者在传输灵气为他驱寒,只见青年面若十八却有着一头极不相符的白发。
“安伯,不要再浪费灵力为我了,把我抛下吧,他们的目标是我,如今父皇母后都不在了,仅剩的至亲长兄却是要咒杀我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马背上的青年双目空洞说道
“二殿下,你不能放弃,陛下遗诏将皇位传给你林霄,而不是太子林云,必然是太子做了什么恶事,让陛下所知,你必须担起大任,你难道要让太子恶党为祸流霜国么,流霜朝野需要你,万民需要你。”黑袍老者面红目瞪情绪激动道
似乎如同各种史书里的皇族相残史料一般,流霜王驾崩,传位二殿下林霄而非太子林云,太子林云夺权,新王逃难。
“为什么,父王已经将国事已经交于大兄,大兄执政数载,勤政爱民,文涛武略,他何以作恶,父王为什么临终前传位于我,这皇位我不想争不想要,我一定会让与大兄,为何连让我进宫见父王最后一面都不予,还以夺生咒毁我生机,逐我出流霜,甚至于这些贼人一路追杀。”
青年满脸痛楚与不解,犹记得如父的长兄从小便亲自教他文辞道理,为人处事。他不喜修行,好周游各国,被朝野微词之时,也是长兄林云当着百官的面,说出”守护楚国有我足以,林霄不喜修行,那我连他那份一起修炼不就好了。”从此林云修行不知疲倦,境界高升,在去往中土大秦的修行三载归来时还不忘从外域诸国带回列国志做他的生辰礼。一切种种都浮现眼前,可如今因为一个王位,在丧亲之后还要兄弟手足相向是莫大悲哀。
“二殿下,不要在想了,再撑一会,老夫一定互将你护送到北境桃山,就算一辈子当牛做马也要让桃仙治好你身上的恶咒,重归流霜向林云这个逆臣贼子问个明白。”被林霄成为安伯的长者劝慰道,林霄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他不能死,他还要但起身为人子,身为王室的责任。
接着主仆无话,两人一马疾驰于雪野之上,月光凄静,雪野之上不见多少生机,只有零落的松柏证明这里不是死地,伴着风茫雪虐冻树冷月,他们向着更北之地行去。
一声尖锐箭鸣声响彻这凄寒的雪路,一道冷光从不远处的山坡上射向马背上的林霄,箭势汹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伯抱起怀里的林霄跳下马背躲向旁边的松树,只见那一路代步的冰驹被这一箭贯体而入,羽箭仅仅一指宽二尺长却内含蓬勃劲力,灵力喷涌而出,冰驹被撕裂成两段,就这么没了生机。
山坡上走下三个人,两男一女,一男身着红衣身负大刀,刀身像涂抹上一层不规则暗红燃料,那是刀身染血过多日积月累下的体现,另一男身着黑衣手拎两柄大锤,锤头密布锐角,想来也是杀生大器。最后那名女子身着白衣面容冷艳,双目却满是狠戾,双手撑弓,弓上没有箭羽,想来刚才那夺命一箭便是由她射出。
“是血刀,铁锤与白羽,烟雨坊坊主座下六恶人中的三位又追来了。”安伯缓缓道
“林安,你身为前辈已入蜕凡巅峰,修行境界比我们高深,但是你想护着这个废物躲过我们烟雨坊的追杀可未免不把我们三人放在眼里了。你为流霜王室效命这么多年,还不惜自损本源护送他一路足够了,你走吧,我们不想与你为敌只想要这小子的命,坊主下了死命林霄必须死”
“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恶人,就算我不为林氏效命我也想除掉你们这些逼良为娼、买卖人口、毒祸乡里的畜生,当初林霄请太子让军伍毁了你们在流霜国的烟雨坊,救了多少无辜民众,我可是拍手称快大声叫好。”
代号血刀的负刀男子恶狠狠道“当初让我们损失惨重的二王子如今不像条野犬一般逃出流霜么,故国不能归,前路多尸骨,手足相残哈哈哈,没了北境七国最强者的你大兄的庇护,今日你的结局便是埋尸于此了。”
“不用说了,血刀,铁锤你们牵制住林安,我来杀这小畜生。”双目狠戾的女子白羽充满杀气说道。
话音刚落,血刀与铁锤便奔向安伯与林霄,一声箭唳,白羽再次挽弓搭箭,一声箭唳,钉向安伯的躲避方向,不得已,安伯只能停下向不远处山谷小隘口的脚步,右手衣袖轻飘一口湛蓝色的长剑出现在手,剑身上浮光流动极为不凡想来是一柄不得了的神兵利器。安伯手腕轻抖,一身灵力喷涌而出,这雪野林地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剑气四射,一道道绵密的冷风带着雪花如同洪水猛兽扑向三人。
正向其奔来的血刀和铁锤面对这被剑气所夹杂着的疾风劲雪不敢小觑,四散躲避,名为白羽的女射手也只能提劲纵跃拉开距离。一位蜕凡境界的武者双指拈花都可击碎大石,更何况林安蜕凡巅峰的境界和不凡的剑技与宝剑,他们只是蜕凡初期,怕是被擦身而过便会重伤失去战力。
就这样在看似危险的试探里,烟雨坊三恶人,血刀与铁锤佯装靠近全力一击,逼得安伯不得不施展高深剑术,在安伯反击之时便远远躲开,白羽在远处拉弓骚扰,消耗安伯的灵力,再这样下去不久,林安怕是要油尽灯枯了。可惜为了保护怀中没有自保之力的林霄,林安只能原地招架,如同拔牙的老虎,看似危险却无法展现出来完整的战力,难以诛杀恶敌。
“安伯,放下我,你走吧,养好伤后再替我报仇,杀了他们。”被林安护在怀中的林霄双拳紧握,指甲在掌心上嵌出了血痕,他好恨,恨自己没有好好修行,在这被人追杀的时候只能拖累从小视为叔伯的王室供奉。他好恨,恨自己没有早点看清兄长的面目,不然何以今日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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