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涅达征伐（下）

前10年七月，霍奇在一场战役中与涅达斯打成平手，虽然双方各损失千余名士兵，但米西丽亚输得起，涅达斯则不能相提并论。在叶盖锡与纳德率军增员到米西丽亚与涅达斯-纳兹克同盟的战线后，联军在力量对比上就更显劣势。

本寄希望于米西丽亚在干预赫斯德叛乱时能带来机会，但叛乱被迅速平息，赫斯德加入米西丽亚，成了涅达斯退出战争的最后一根稻草，尽管两国是盟国，但涅达斯在履行盟约进攻米西丽亚的这段日子不仅没捞到什么好处，反而损兵折将，许多城池被攻占，沙兰普尔之前对涅达森林的奔袭，将数个城池陷于战火，也让赫斯德民众反战情绪高涨。涅达斯主帅德纳斯与普帕尼斯进行了谈判，普帕尼斯同意涅达斯缴纳一笔数额不大的赔款后退出战争。正所谓利益面前没有朋友，米西丽亚为全力消灭纳兹克同盟，将侵占的涅达斯领土归还，涅达斯便按照米西丽亚的要求与纳兹克同盟断盟。

叶盖锡与纳德带来大量攻城器械部件，他们执行逐步破城的攻略方针。霍奇与沙兰普尔则按照自己的计划清剿敌人野战部队。纳兹克同盟的在如此攻势下丢城失池，大量国土沦陷，最后只剩下与纳兹克同盟接壤的，位于涅达森林内的几座孤城。

纳兹克同盟搬出最后的资金，向达拉干的几个军阀许以钱财，终于劝服他们出兵攻击米西丽亚军队，这是纳兹克同盟的最后一搏。达拉干人的突袭对米西丽亚军队造成了一定损伤，但并没有撼动战局根本，沙兰普尔领骑兵北上对抗他们，而其余三位将军则大军东进，兵锋直指纳兹克同盟最后的大城：克加林堡。

纳兹克同盟的克加林堡位于森林边缘，又三面环河，易守难攻。纳兹克同盟动员民兵，集中补给，使守军达到五千之众。而米西丽亚军队是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集结了两万三千名兵士。霍奇率主要来自科勒米半岛的军队部署在左翼，叶盖锡率米西丽亚本部军队部署在中，纳德率来自赫斯德的军队部署在右翼。大军压境，势要夺城。

米西丽亚军队开始攻城后主要在右翼部署投石车等器械。克加林堡毗邻河流，米西丽亚方面的小船不多，仅仅封锁了城池的一小部分。

七月十五日，纳德令投石车开始轰炸城墙，造成了一定损伤。前纳兹克同盟领袖赫伯·比兰德虽被撤职，但仍义无反顾地加入守城军队，在战斗开始之初就被破碎城墙的石块压倒，重伤身亡。在米西丽亚紧密围攻之时，纳兹克同盟兰什，阿夫加奎，从纳兹克同盟最后的几城以及流亡的仍然愿意战斗的战士中拼凑出了一只军队，他得到了米西丽亚军队开始攻城的消息，领着这支最后的生力军从战场左上角徐徐赶来支援。克加林堡是纳兹克同盟最后的防线，若其沦陷，其他几城的溃灭只是时间问题。

或许是不知道还能有援军抵达，或许是没有准备好。阿夫加奎也带来了纳兹克同盟的水军，击破了米西丽亚的舰队，进入城池，并带来一部分补给。克加林堡士气大振。米西丽亚军队则继续围城，海军被打败后，投石车的轰击就更加激烈。七月二十日，克加林堡左大门附近城墙崩坏，霍奇率五千军队攻入城内，击败了城墙附近士兵。

阿夫加奎被视为纳兹克同盟的救星，此时全面接管了城防。在左大门被攻破后，城内意外发生火灾，阿夫加奎认为这是个机会，直接命令其余部队撤入第二道城墙，故意不救火。火焰组织了更多米西丽亚军队进入，而霍奇的军队被大火困住，除了前进并获胜，他们别无选择。

霍奇亲率部队强攻第二道城墙，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几乎占领了城墙上的一座塔楼，但随后又被击退，霍奇本人也受轻伤。阿夫加奎看准时机，发动反攻。霍奇所部寡不敌众，五千人几乎被全歼。当米西丽亚军队终于扑灭外城大火前往支援时，霍奇已经失踪了。叶盖锡和纳德都悲观地认为他战死了。

此时又一个意外情况出现，纳兹克同盟数千名民兵在未得到命令的情况下私自出城，前去劫掠米西丽亚左翼空虚的营地。叶盖锡见状立即派遣骑兵去迟滞这些民兵的反攻。但这招并不理想，骑兵在营地中没法展开，驱逐民兵的速度比想象中慢了很多，阿夫加奎见状，命令守军全线反击。阿夫加奎又利用船只转移部分军队，从两个方面发起反击攻势。越来越多的纳兹克同盟军队加入这场意料之外的反击，米西丽亚军队毫无准备，士气低落，开始溃逃。

纳德最后发挥了关键作用避免全线溃败，他将自己的后备部队派去接应叶盖锡，又佯攻克加林城右大门。阿夫加奎出于谨慎考虑还是分兵防守，没有全力追击。米西丽亚又折损军队三千余人，撤退至城池东南。当初妨碍他们进军的涅达森林，现在成了供米西丽亚军队恢复士气的庇护所。唯一有令人振奋的事情是霍奇平安归来了，他和几名亲卫队躲在被烧烂的一座学校里，趁着敌人反攻的时候悄悄摸了出去。霍奇头发染上煤渣，血污和炭黑交加，跟个要死的流浪汉似的，狼狈不堪，他说自他打过仗来，这是他最窝囊的样子。

当三位兰什收拢军队，正考虑是否还要继续围城之时，普帕尼斯来信：“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多虑。败仗已过，现在只需思考接下来如何取胜。君可继续对峙，我不久后亲率援军抵挡。当然，更多伤亡也要避免，我国再富裕、再人力充足，也是扛不住这样的惨败再临的。”

普帕尼斯的信件给三位兰什吃了颗定心丸。世事无常，好运不会永远眷顾纳兹克同盟一方。曾协助纳兹克同盟围困歼灭霍奇军队的大火，给克加林堡城内居民造成了大量死伤，两军在城内的激烈巷战也反复蹂躏了城市，大灾过后必有大疫，斑疹伤寒在纳兹克同盟军中爆发。起先只是几个营的士兵出现发热、腹泻症状，但随着天气转凉，染病者越来越多，最后连阿夫加奎都重病难行。纳兹克同盟的其他兰什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将他隐姓埋名送去乡间养病，纳兹克同盟失去了主心骨，军心不稳。

普帕尼斯带增员抵达战场后不久，沙兰普尔也发来消息说达拉干方面的威胁基本平定，毕竟是图利而战，只要给予达拉干人一次打击，他们便会作鸟兽散。目前沙兰普尔正驻扎在萨奥尼塞基地区与达拉干地区的边境待命，他还在信中询问普帕尼斯是否要顺便征服一些达拉干土地，普帕尼斯否决了，让他戍守好边境，在战役结束前不要让更多达拉干人来挑事即可。

普帕尼斯经过侦查和打探，发现了克加林堡爆发瘟疫的事实。于是普帕尼斯令军队围而不攻，米西丽亚的后勤压力很大，好在这次他亲征支援好好规划经营了一番，勉强能够维持。

纳兹克同盟通过焚烧尸体、隔离病人等行动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瘟疫，坏消息就传来——普帕尼斯领小股部队摸过河流烧毁了他们用于输送补给的船只，这下连一向不成问题的补给也要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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