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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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啊～我不想去嘛～”余思渺把妈妈手里的衣服接过。

想起小时候每一次只要她跟妈妈撒着娇，用娇滴滴的语气恳求，妈妈总会嗔怪着同意她无理的要求。

无论余思渺提的条件多么任性，无论余思渺的行为多么无理取闹，她都会摆出败给你了我的小闺女的无奈笑容，喊着她的小名，同意她的要求。

“余思渺！马上收拾好你的东西！必须住院！听医生的。”阿玲眼里攒满泪水，但眼角，嘴角甚至鼻梁都凌厉起来。

她转身背对着余思渺：“渺渺，听一次妈妈的话好吗”然后，轻轻把门关上，余思渺幻听到阿玲的呜咽声，心脏像被蝎子刺了一下，丝丝缕缕地疼。

她使劲把要涌出的泪收回去，鼻子堵住了，她开始收拾衣物。

几件衣服，几本书，笔，笔记本，一本，相册，里面有余思渺幼儿园六一主持的照片，有余思渺小学跟李妙和周琦童的大头合照，甚至有春游时盯着猴子的红屁股看的照片......

看到出神时像在外太空游荡，现身所处皆为幻境，思绪缥缈无可捉摸。

被爬山虎侵蚀了整座墙面，有着彩色里锈迹斑斑的栏杆，橙色屋顶的丑房子，是余思渺的幼儿园。

余思渺最讨厌橙色，但幼儿园的屋顶偏偏是橙色的，这个幼儿园偏偏屋顶是橙色的，高高在上。

“我爸是商人，卖红酒的，红酒知道吧，电视里大人一有什么事或者没有什么事都会喝的黑黑红红的东西，倒在很漂亮的玻璃杯子里。”

“我爸是开公司的，大公司”

“公司是什么？”

“这都不懂，公司就是...就是...反正就是你们的爸爸去上班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是我爸建的，所以我爸是你们爸爸的老大懂吧，所以我也得是你们的老大！”

“这都算什么，我爸可是警察，小心我叫我爸把你抓到派出所。对了，你爸是干嘛的。”

众娃水汪汪的大眼睛将期待和好奇的目光照向余思渺，小思渺眨着大大的眼睛，装满沉沉的疑惑。

“胡标！问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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