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姐姐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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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斑驳的阳光映在干净的纸张上，老师略作停顿，走近讲台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又干哑地念着课本英文。

班上的学生都昏昏欲睡，后排时不时传来游戏音效，顾妍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空中一点出神，风从敞开的窗闯进，送来独属九月的微凉。刷刷刷，叶子互相碰撞，在争斗中落下风的被风送下场，窗边的顾妍不幸被落叶缠上，桌上落了不少叶片。

顾妍动了，她空洞的目光转移到了一片叶片上，那片叶挡住了书上的文字，她只是盯着。

终于，下课了。

顾妍把叶子一一拾起，走到教室后面，她眯了眯眼，努力在垃圾堆中分辨着垃圾桶口，奋力投进去。

吵闹包围着顾妍，她面无波动，从吵闹推搡的人群中挤出来，进入走廊。

走廊依旧吵闹，人堆挨着人堆，时不时你推我我推你。

前面略微拥挤，好像有人在争吵，顾妍停下脚步，静静等着他们散场。

后头传来一个清澈的嗓音，“让一让，借过借过。”

顾妍顺从地让到一旁，一个少年的背影窜到了面前，皮肤白皙，黑发干净，衣衫整齐。

嗯，与旁边正在大声粗口成章的蓝发混混形成明显对比，顾妍点了点头。

少年回过头来，略带笑意的眼睛寻找着什么。

顾妍察觉到他的眼神，冷淡回望。

一声轻笑传来，少年往顾妍头上不经意一瞥，笑出了洁白的牙齿，“谢啦！”

顾妍一愣，随即回过神，略微皱眉，撇了撇嘴，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少年礼貌地“借过借过”着，前方开出一条道来，顾妍跟着他走过争吵的人群，眼前的少年就一溜烟扎进另一个人群消失不见。

顾妍上完厕所，洗手时，不经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上沾着两三片叶片。

她轻笑出声，声音沉闷带着点沙哑，不像是青春少女，镜中的高马尾少女慢慢收敛起笑容，眼中落寞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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