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生

形容一个人两面性叫表里不一或人格分裂。前者是因为自己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丑陋一面而做出掩盖后者则是在精神方面患有一种疾病。梦瑶两者都不是，自从5岁那年离奇经历后，梦瑶自己发现有另一种力量和身份支配她，她自己的记忆和性格渐渐被吞噬。梦瑶爸妈也曾特意带过女儿去市区大医院检查过，结果是一切正常。夫妻两口虽然感觉不是这么回事但是毕竟女儿现在平安无事也就是最大安慰了。

一天，梦瑶妈妈特意又找了虫婆询问，但再次见到虫婆时，虫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副面貌，所谓的不像是更可怕而已，只见虫婆双眼里充满黑色丝状物，浑身肿胀不堪，皮肤皲裂，还有黑色的虫子在皮肤裂缝里钻爬。她蜷缩在用石头堆成的床上，手指颤抖指向地面。梦瑶妈妈朝向地面，发现地面上铺满了死掉的蛇虫，甚至还有几个干了的黄鼠狼。梦瑶妈妈惊吓异常，忙问虫婆原由。虫婆用更加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带回来的女儿还是人吗？前两天有奇怪的东西找了过来，我用蛊虫抵挡无用，又用一生积累的巫术咒语才将那东西赶走，现在的我身体好像被抽干一样，毫无力气，你来的正好把柜子里的瓶子拿给我，快点。”梦瑶妈妈连忙打开柜子，只见布满灰尘的柜子里乱七八糟，到处爬的都是蜘蛛和说不上名字的虫子。梦瑶妈妈一边恶心的寻找瓶子，一边怀疑虫婆这样的生活是怎么活这么久的？带着种种心里不适找到了虫婆说的瓶子，虽说虫婆居住的环境十分脏乱但这个瓶子却崭新的如同刚出厂一样，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花纹，因为村子属于苗族，自古都有养蛊养虫的传闻和习俗，所以瓶子上也画满了大大小小的虫子图案。梦瑶妈妈拿到瓶子迅速递给虫婆，虫婆缓缓结过，吃力想法打开瓶盖，却捯饬了半天未打开。梦瑶妈妈见状伸手想帮忙。虫婆急切吼道:“别，你不能打开”。听闻后梦瑶妈妈缩了回手，其实梦瑶妈妈看到虫婆这番样子很是怜悯，毕竟人身肉长的，无缘无故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呢？虫婆终于打开了瓶盖，此时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打开瓶盖后虫婆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渐渐的虫婆回复了神情，从床上走下来，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浅红得液体。缓缓开口说道:“你回去吧，我没事了”。梦瑶妈妈也开口问:“你说的我女儿不是人了是什么意思，虫婆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女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还求虫婆能够告诉我事情经过原由”。虫婆叹了口气说道:“哎，没用的，说了你什么也不懂，无济于事，我也无能为力，照事态发展你们两口加上我都活不了，我活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恶的灵气，放弃吧，你回去吧”。梦瑶妈妈听到无奈点了点头，告了声别离开了。

黄昏，虫婆这边门又响起，门还是缓缓自己打开，梦瑶妈妈喊了声虫婆自己便踏门而入，虫婆？梦瑶妈妈再次喊道。这次虫婆才应道:“你又来干嘛？”梦瑶妈妈端来一盆热腾腾，香喷喷的手擀面，脸上还流着些许汗，然后把面放到桌上后一边擦了下汗一边开口说道:“虫婆，我知道你是神人，但是咱们人身肉体的饭也是要按时吃嘛，我刚煮好的面条，他爸也让我叫你一起来吃，我知道你不愿出来的，还是自己端过来给你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免得您老，自己做了”。虫婆听闻神情稍微一怔，然后便真的走来吃了起面。吃完面的虫婆一言不发，走到供桌前捯饬，虫婆供奉的是一些青铜做的昆虫和动物，有黄鼠狼样的，蛇样的，还有甲虫样的，虫婆点了自己做的香，拜了起来。见到虫婆吃饱，梦瑶妈妈道了个别拿回虫婆吃剩的碗筷离开了。离开后，虫婆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娘，闺女咱们都离得不远了”。突然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虫婆听闻更加感慨说道:“闺女，你不希望娘去陪你和姥姥吗？”。哭声依旧在，虫婆竟然也留下了眼泪说道:“行，娘知道了，娘会好好活着”.......

连续几天，梦瑶妈妈一直端着做好的饭给虫婆送去，虫婆照样吃完，跑到供桌前焚香祭拜。这次，梦瑶妈妈刚准备拿着筷碗走，虫婆突然开口说道:“你年纪不大，允许我这样叫你，孩子，你的孩子你要不得，赶紧和你男人离开这儿吧，我可以帮你们悄无声息不被你现在女儿找到”。梦瑶妈妈听闻一边疑惑一边又无奈的说道:“虫婆，我们家现在的梦瑶确实很奇怪，不爱说话，不爱吃饭，像个小大人一样，冷冷淡淡，爸爸妈妈不叫，爷爷奶奶那儿不去，我本身父母走得早，好不容易嫁到这儿夫妻恩爱，女儿活泼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现在女儿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啊，前两天我发现我们家梦瑶一个人坐在床上对着空气说着你们都是废物，都得死的话我害怕极了，但是我是她妈，她是我亲生女儿啊，我怪胎十月的女儿啊”说完，梦瑶妈妈便哭了起来。虫婆听后叹了口气说道:“好孩子，整个村里都怕我说我是鬼不是人，哪个人知道我也是有家人的，我娘从小学蛊，有一天我爹不小心被我妈的蛇蛊咬伤，等我娘发现时我爹就不行了，我妈伤心气愤当场弄死了养的蛇蛊，但是我们养蛊的人自己的命一大半和自己的蛊是联系在一起的，我娘就这样瘫痪，直到我出嫁后我娘才咽气离开，要不是没有我。我娘也早就随我爹而去了。好不容易我和我丈夫有了孩子，但是丈夫一天到山里砍柴就再也没回来了，那时候我基本上每天都是带着我的女儿到山间寻找我丈夫，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回来了，但是我们就去等他回来，但是我女儿17岁时得了场大病就没了，家里哪有什么钱送医院叫大夫啊，我养的蛊我供的灵都治不好啊，我有什么用啊？”虫婆也罕见的透露起自己的人生来。接着虫婆擦了擦眼泪又说道:“从此，我就拼命养蛊练蛊，我还练了更厉害的灵蛊（用刚下葬人的灵魂练成的蛊）为的就是救回我的女儿，我想借尸还魂但是借的尸必须是快要死去的活女孩的身体才有可能成功，这也是我当时想让你女儿做我干女儿的原因。但是我也做不到啊，别人家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之前有几个孩子中了邪爬到我这边来，我想施蛊救他们，奈何他们中的是山里的灵，我的蛊顶多治个病之类的，然后他们死在我的院前，他们父母找到孩子尸体哭的撕心裂肺时我的心也在哭泣啊，还有你的女儿我做法失败了，其实根本没有救回来你女儿，所以你那回来的女儿一定是山里更诡异的东西控制的，所以孩子啊对不起了，虫婆对不起你，你是的好孩子，是个好母亲，我永远做不到了，但是你的命当时也说是我的，那也得掌握在我手里”。说完虫婆手指点了一下供桌上的青铜甲虫，突然房子地面上爬出来许多黑色甲虫，从甲虫堆里爬出来一只很大的，梦瑶妈妈很害怕，但是没有逃跑的空间就这样最大的甲虫爬到梦瑶妈妈额头上，尖锐的螯咯吱咬了下来，梦瑶妈妈感觉一阵眩晕然后无神的拿着大甲虫走了。虫婆趁机在屋的四周撒上黑灰色粉末，这是多年供奉后的香灰有驱邪避鬼的效果。黄昏梦瑶妈妈带来同样毫无神色的梦瑶爸爸，带上了供桌上的青铜贡像，拿起了丈夫女儿母亲的灵位，让梦瑶妈妈和爸爸分别拿着代表着金童玉女的纸人一同离开了。虫婆换上自己母亲那传来的苗服，此时的虫婆看起来是慈眉善目的，不再显得丑陋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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