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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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街道冷冷清清，跟白天充满烟火气息的模样截然不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从客栈出来到中心广场还有段距离，苏铭不急不缓踩着脚步慢慢前行。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挡住了不少月光，洒下一片斑驳的阴影。

苏铭踩了上去，落叶发出了沙沙声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半分人声犬吠。

周围清净的让他有了种错觉，仿佛此时正身处深山之中的寺院。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苏铭正欲感叹，下一秒他的脚尖就接触到了某样柔软却坚韧的物体。

“疼疼疼！”

红发少女带着无尽怒火从地面上坐起，她睁开了盛怒的黄金瞳。

“凡人，是你唤醒了我吗？”

苏铭一时目瞪口呆。

面前红发少女的黄金双瞳在夜间十分显眼，简直就像是深夜高速上行驶着的轿车亮起的两盏大灯。

红发少女威严的黄金瞳孔中散发着令人臣服的压迫感。

与那双魔力双瞳对视着，苏铭忽然感觉自己无比渺小，渺小地就像混迹在海边沙滩中的一粒小沙子。

而此刻，这颗小沙子被人挑了出来，放在掌心，周围有着数不胜数的摄影机和相机正对着他。

苏铭感觉整个世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

苏铭被她注视着，忽然有些自惭形秽，他深深低下了头，道歉到：“对不起！打扰你了，我马上离开！”

“凡人，你冒犯了本尊，还想就这么离开？”

红发少女俨然怒不可遏，她拔地而起，冲上半空，青翠的长袍同燃烧着的火焰长发一同随风摇动。

月光将她半空的身影投下。

是头看不出来模样正张牙舞爪的怪物。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

苏铭双手合十，诚恳道歉。

他没法确定暴怒着的少女是玩家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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