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脾气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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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命令白成早早知道，不敢违背，于是乎带着方孝孺向宫里走去。

方孝孺仅仅死了八年，京城里很多人都还记得方孝孺，特别是方孝孺空前绝后的骨气。

锦衣卫越往京城走，围观的人越多，不像上次的秋儿姐，几乎没什么人认识。方孝孺不同，一则是男的，便于围观，二则有不少读书人仰慕方孝孺。

白成无奈，让两个锦衣卫拿着鞭子开路，凡是阻拦的，一律赏赐几鞭子，但是围观的人依旧像影子一样跟随。

“方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你还忠于前朝吗？”

“死过一次的人，还不怕死吗？”

“诸位乡亲，皇命在身，请大家让一让。”白成大喊道。

老百姓通情达理，听到白成这么喊，就让看路，总算没有耽误正事。

方孝孺一语不发，脸色铁青，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队进入京城，围观的人更多，不得已，让京城兵马司的人协助，才把方孝孺送到午门。

朱棣得知方孝孺已经到了午门，心里又好奇又不安，好奇的是想见见方孝孺，不安的担心方孝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思来想去，带着四名锦衣卫到了午门。

“皇上驾到！”一个传令太监清脆地喊道。

白成等人急忙跪下施礼，而方孝孺纹丝不动，不觉得尴尬，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免礼。”朱棣说完看着方孝孺。

方孝孺也瞪着朱棣，一切的一切，正如永乐初年的景象。

王狗儿上前一步，怒斥方孝孺，“大胆，见到皇上还如此无礼。”

“原来是你这个阉货！”方孝孺一开口便骂人。

“方孝孺，现在是永乐皇帝的天下，识趣一点，磕头认错，皇上还能赏你一碗饭吃。”王狗儿历经三朝的太监，和稀泥的本事登峰造极。

“呸！”方孝孺吐了一口痰，直接飞到王狗儿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阉货，太祖皇帝在的时候，你孝敬太祖皇帝，建文皇帝在的时候，你巴结建文皇帝，现在燕逆当道，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像你这样不忠的阉货，真是可恶至极。”

王狗儿苦笑一下，本来也是好意，希望方孝孺磕头认错，一场见面能顺顺利利，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挨了一顿骂，只好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朱棣感觉好笑，方孝孺还像以前一样一根筋，却是进退两难，想说话，怕碰钉子，想走，又感觉脸面下不来。

白成上前一步，“皇上，要不要卑职把方孝孺押下去？”

朱棣看看白成，又看看方孝孺，“来都来了，做个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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