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渣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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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翰墨那人虽是让人恶心生厌,可别无它法的梁一却不得不再次来到了于翰墨居住的利民巷,盼着于翰墨酒醒了,希望能从他嘴里再问些有关柯梦的消息。
没曾想夜里的利民巷比那白日还要热闹,白日里街边那些关门闭户的门头这会儿却开门迎客了。
这些门头都不大,门内都点上了小粉灯,每个门头前都站着施着厚重的脂粉,却穿着清凉的女子。梁一虽是没关顾过这种地方,但自然也知道这些女子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地处城中心的位置居然藏了这样一处烟花之地。
孤身一人的梁一自然成为这些女子眼中的潜在客户,稍微含蓄点的就站在门口冲他挤眉弄眼,更有胆大的,笑盈盈地就对他上下其手了。
望着那满脸的脂粉,闻着那扑鼻的劣质香水的味道,虽然是一阵阵恶心,可许久没碰过女人的他,却本能的热血沸腾,下身居然有了反应,竟晕乎乎地跟着那女人往门头里走去。到了门内,脑海中猛然浮现起了柯梦怒气冲冲的面庞,吓得他身子一激灵,总算是恢复了理智。
他就头一低,用力地挣脱了女人,顾不得女人在身后的斥骂,面红耳赤地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抽着自己的嘴边。
如果过关斩将一般,总算到了于翰墨住的小巷子里了,这才平静了下来。这小巷子还是那么冷清。梁一拍了拍于翰墨的房门,没人应,心中不禁有些纳闷,这个时间按理于翰墨应该已经醒来了。梁一太了解无业的单身汉了,一般都是白日窝在家里睡觉,夜里才会精神起来。于是又加大了力气拍门,依然没人应。
走到窗户前,窗户是合上的,都能够想象得到这四面不透风的空间里散发的恶臭。透过窗户,屋内乌漆嘛黑,没有半点光亮,他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的手电,照向了屋内。
屋内还是白日的样子,只是似乎有些烟雾弥漫。往床头看去,于翰墨果然在家里,甚至都还保持着他白日离去时的姿势,合衣躺在了床上。他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刚准备大声呼喊于翰墨,猛然间瞅到了房间的正中央多了一个铁盆,盆里竟然是还未燃尽的碳灰。又看向了床上,躺在床上的于翰墨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毫无生气了。
这样的场面,让梁一心头一紧,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手脚也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咽了口唾沫,连忙回到门前,抬起脚准备将门踹开,脚悬在了空中,又放了下来。
冷静地想了想,如果里面这人如他猜想般的已经死掉了,那么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惹上麻烦,他不想摊上这些麻烦,打算一走了之,刚迈出两步,又退了回来。又想着,这麻烦他大概是躲不了了。想起了白日听到对面的声音,于是看向了对面,对面的窗户紧闭,还拉着深色的窗帘,看不清屋内的情况,又贴着窗户听了听,没听到一丝声响,随即走到门前,拍了拍门,也没得到回应,应该是没有人在屋内了。思量了片刻,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趁着警察没到之前,梁一又绕着利民巷逛了一圈,穿过了女子们的重重围堵,他观察到,这利民巷内曲曲折折,地形复杂,却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只有巷子的四个进出口分别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这意味着监控只能拍摄到进出巷子的人,而任何人在巷子内做任何事是监控不到的。于翰墨居住的那条小巷子,似乎没什么人居住,也鲜有人进出,如果有人潜入进于翰墨家中,趁着于翰墨酒醉意识不清,关闭窗户,再烧上一盆碳,于翰墨就会在沉睡中一氧化碳中毒而亡,当然,也不排除是于翰墨烧炭自杀。只是经过昨天与于翰墨吃了那一顿饭,梁一觉得,于翰墨不像是打算要自杀的人。
没过多久,巷子口处就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了两名警察,径直朝着巷子里走来,吓得那些烟花女子们忙不迭地关门闭户了,那在巷子里闲逛张望地嫖客也四散逃去,巷子里倒是瞬间就安静了许多。梁一就站在于翰墨居住的小巷子口等着,待到警察走了过来,迎了上去。
按例询问了几句,警察就破门而入。如梁一猜想中的一样,那于翰墨果然是没有了呼吸。
出了命案,两名民警也紧张了起来,用对讲机联系了总台,很快又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警察还有法医,于翰墨门口也拉起了警戒线,那后来的警察和法医就在那小房间里勘察起现场来。
其中有一名警察又询问了梁一一些问题,他都照实说了,又要求这几日手机要保持开机,别离开本市,说完,就要他先行回家了。
翌日上午,有人按响了梁一家的门铃。开门一瞧,门外一男一女两人,女的穿着警服,居然是前日他到派出所报警时接待他的实习民警陈晓俪。而男的却不像是警察,一套T恤配大裤衩的行头,约莫三十出头的年龄,留着寸头,个头不高,却有着结实的肌肉,或许是经常在户外的缘故,皮肤有些黝黑,五官轮廓分明,明亮的眼睛中透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你好,我们见过面了。”陈晓丽冲梁一扬了扬手。
“梁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男人说话很客气,却又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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