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追狼（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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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鬼鬼祟祟地给我打电话，让我在酒店附近的一家菜市场，卖鱼的第五号摊位前等他。

我一边骂，一边看表，老张跟我说的中午十二点，现在已经超时十分钟了。

我不耐烦的准备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拉扯我的裤腿，我还以为是什么野狗野猫的，低头一看，是个脸蛋脏兮兮的小男孩儿，穿着一双黑褐色的雨鞋，围着围裙，我问他，

“小伙子，你要干嘛呀？”

“大叔，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我伸手接过一个塑封的信封。

我正想在问两句，到底什么人给我的，只见那个小男孩已经小跑着回到五号摊位里，和爸爸妈妈一起干活，小男孩可能五六岁的样子，像他这个年龄的小孩，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幼儿园吧。小男孩熟练地把一条鱼开膛破肚，去腮除鳞几乎是一气呵成，小男孩双手飞快的忙碌，脸上露出十分认真地表情。

我看了一会儿，这家人也不理我，摊主是个精瘦的小个子男人，我有些好奇地问，

“老哥，这鱼怎么卖？”

“三十一斤。”

“好，来一条。”

男人抄起一条活鱼，猛地向台阶上一摔，大鱼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那男人把鱼甩给身后的儿子，小男孩头也不抬，提起鱼尾，一剪刀破了膛。

“老哥，孩子多大了，卖鱼几年了？”

“我们啊，在这五六年了。”

“孩子怎么不上幼儿园呀？”

“好家伙，一年四五万，哪个上的起嘛！”

“我在问个事，这个是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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