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毒药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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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进了一间有沙发椅的谈话室，还被送了一件军大衣，虽然这大衣不是新的，散发着汗臭、霉烂的气味，但是我也觉得待遇提升了好多。

居然是一位女警察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连声道谢，有点受宠若惊。

桌子上摆着香烟，茶杯，还有一把不锈钢的保温壶，我可以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喝茶抽烟。

但我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墙上挂着一只石英钟，现在是凌晨三点，我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一点，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应该是被排除了，我靠在沙发椅上，尽量调整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抓紧这宝贵的时间睡一觉。

天色似亮非亮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老张一脸倦容地回来，但一看到我，还是面带歉意地说，

“化验的结果出来了，你们随身的物品里没有毒素，另外你提供那条线索也被证实了，包装袋只有承装食品的那部分有毒，而被撕掉的封口部分是没有毒的，加上你们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可以确定你们不是本案的嫌疑人了，天一亮，你们俩就可以了回去了。”

“这就完了？”

我说摸着疼了一夜的肚子，考虑着该怎么讨个说法。

“请你理解吧，原先的证据确实指向你们，怎么看都有重大的嫌疑，请你不要介意，以前都是同行，请理解我们的难处，如果有不周到的第地方，我向你道歉了。”

老张态度诚恳，打从审讯一开始，老张就没有针对我做过分的诱供或者逼供，还算比较人道，我心一软知道他们工作的辛苦和压力，心里一软，想起自己当年的刑警岁月，心中的愤懑之气散了大半。

我看看时间，凌晨五点，老张打了个哈欠，坐在我旁边，打算要陪我聊一会儿，我斜眼看着他，感觉这个老张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当然这正合我意，我想向他打听打听孙满财被毒杀的细节。

老张看看手表，面露为难之色，说道，

“我不能给你讲案情的细节，这违反纪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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