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疯子六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

一团篝火，映照着两个受伤的人。

四周一片静寂，冬夜里甚至连寒蝉的声音都听不见。

偶尔从远处传来一阵长嚎。

狼嚎！……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无比的凄厉。

肖严：“原来你叫凌云！并不是叫疯子六，凌云这名字好啊！大气磅礴。”

疯子六：“我说过，疯子六是别人给我起的绰号，凌云也不是我的真名，是我自己改的名字。”

肖严：“哦！这背后肯定有故事！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说来听听吧。”

疯子六很冷淡地回答：“那有什么好说的。”

肖严：“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疯子六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好吧，既然你愿意听，我还是告诉你吧，我朋友很少，很多事一直闷在心里不说出来也不痛快，……我能把你当朋友么？”

肖严：“如果你认为可以，那我就是你的朋友！”

疯子六点点头，缓缓说道：“我从小家里很穷，兄弟姐妹又多，我爹爹又没别的本事，除了没日没夜地在田地里劳作，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但是，我们家是佃户，自己家没有半点田地，都是租种的地主家的。每年收割的粮食交了租子后就没有余粮了，为了维持生计就只能找地主借。

可是你不知道，地主家的钱是那么好借的吗？利滚利，利翻利，欠的债越来越多，永远还不完。

我清楚记得十岁那一年大旱，田里颗粒无收，我们一家实在生活不下去了，就只能逃荒。哪知道地主家里看到我们要逃荒去，连夜带着一帮打手冲到我们家来，要我们家还债，我们家没钱，他们就把我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给抢去抵债。

我排行老六，从小非常顽皮，人送外号疯子六，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我们一家四口吃尽了苦逃到了四川，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了。

这时候遇到了我师父，他教我防身术，这一教就是九年。”

说到这里，疯子六声音微微沙哑，似乎在极力掩饰激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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