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嚣张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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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树林中,陶小波拔出田罗后背上的一米长尖刀。像极了多年前某国用的武士刀,锋利而冰冷。
刀身还冒着凉气,如同刚从冰箱里取出。上面凝固着属于田罗的鲜血,让陶小波看得目眦欲裂。
双手紧紧握着冰凉刺骨的刀柄,陶小波双眼通红的用尖刀猛插脚下泥土。大量的泥沙被他不断从脚下掏出。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两米长两米深的巨坑被陶小波挖了出来。站在地面上都看不见陶小波的脑袋,只有一堆黑土堆在巨坑不远处。
一声嘶吼,陶小波顺着一根不知从何处捡来的麻绳,灰头土脸的从坑里爬了出来。
蹲在地上看着田罗那僵硬的尸体,陶小波软倒在地,与田罗一起平躺着。
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更没有惊悚。
只有迷茫,悔恨,悲痛。
“田罗!”
陶小波仰天长啸一声,抱起田罗一起跳进了巨坑。在巨坑里痛哭三分多钟,再次顺着麻绳爬出。
一堆又一堆的泥土被他推下巨坑,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也随着泥土灌进巨坑。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块平坦的地面很快形成。如果不是因为上面都是新土,没有人会觉得这里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田罗的父母早已去世,只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或许,安静离开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就如同他曾经一本正经的跟陶小波说过。
“波啊,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前面。还请你用简单的黄土将我掩埋,不用声张,也不用大操大办。来时我已尽人皆知,我不想走后还让更多人潸然泪下。”
是的,他确实是死在了陶小波前面。是的,他也确实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夏天总是这样,白天或许会晴空万里。可是夜里,说不准就会大雨倾盆。
瓢泼大雨拍打在新鲜的黑土上,激起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洼。似乎想将土中人冲出,冲向白天的烈日下。
陶小波就躺在新土上,安静得诡异,安静得麻木。
泥浆浸湿他全身上下,雨水灌进他眼耳口鼻中,他纹丝不动。似乎是想保护这块新土,又似乎是想保护那地底下曾经的友人,一生的友人。
风呼呼的刮,雨哗哗的下。
没有躲避,没有咳嗽。只有仇恨,只有悲痛。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悲痛。
天不知何时悄悄变晴,甚至有些才睡醒的人都不知道下了雨。若不是一种叫做知了的虫子,在知了知了的鸣叫,不会有人知道天空已经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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