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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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许州市古玩市场里的古玩街边，我们四人坐在地摊后边打牌。从旁边一间不大的古玩店出来一位老人，站在我们身边说：“你们几个又打牌，不做生意了？”

我们抬头看看，是古泉斋的程爷。王明星嬉皮笑脸的问：“程爷，上午卖多少钱了？中午咱们爷们喝两杯去？”

张玄接道：“人家程爷一屋子酒瓶子、瓷片子，还有汤匙、筷子、耳挖子，随便卖一件，都够我们摆一上午地摊了，哈哈哈......”张玄这是讽刺人家店里没有好玩意，说风凉话呢。不过他说的也是实际，张玄说完笑了起来，我们也跟着大笑。

人家程爷也不生气，用手点着我们说：“你们这几个熊孩子，今天中午我还真要请你们喝酒，有事给你们说。”

这位程爷六十多岁，具体叫什名字我们不知道。据古玩市场的人说这个老头好像是从外地来的，听说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们四人在他的的小店门口摆摊，双方就这样熟识了，远亲不如近邻，大家经常开个玩笑，也经常互相帮个忙。

我们四人虽然不是古玩市场的一霸，但也有点势力，有人找程老头的事，我们也出面给他摆平，老头感激我们，也经常和我们一起喝个小酒。即便如此，我们也从没打问他的私事，那是人家的隐私，我们又不是娘们，没那么八卦。

程爷的店名虽叫古泉斋，店里柜台里也就摆点一般的古钱币，其他就是什么古代的耳挖子、铜链子、铜钥匙、铜锁等，其他还有什么小碗、小碟、笔洗、酒壶、酒盅之类的小件，后面的货架上摆着各种臆造品瓷器，还有近现代酒瓶什么的，反正是杂七杂八的都是不上档次的玩意，就像刚才张玄和他开玩笑说的一样。

虽然程爷的店里没有多少买卖，但我们发现这位爷抽烟喝酒买货基本上不缺钱，他要请我们喝酒，我们也欣然受之。我们和程爷毕竟差着几十岁，有代沟，喝酒的时候一般只说些生意、古玩市场、古董、历史方面的事情，其他私事几乎不提。

今天老爷子喝了几杯酒，说道：“你们四个还年轻，最大的王老大也就三十多岁吧？你们天天这样瞎混，以后怎么办？大好年华一去不复返，可别走了我的老路啊！”

王老大叹口气说：“哎，老爷子，现在生意不好做啊，如今收藏热不假，可真东西不好弄啊！虽然现在各处拆迁，也能收点旧书、旧货什么的，那管什么用，我们也想发大财，可没有门路啊！”

“呵呵呵......”程爷笑了起来，笑罢说：“你们几个小子夜里不老实吧？那一身的土腥气，隔着三丈我都能闻着了。”

我们四人互相看看，再看看程爷，我心想：这老爷子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说不定他是此道前辈呢，不妨给他来个抛砖引玉。我说：“不瞒您说，现在城市不断拆迁，有的地方也迁坟，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到山上找民国、前清的古墓挖挖，运气好了，也只能找点大路货。”

“嗯”程爷点点头，喝了杯酒说：“孺子可教，只是你们有这个胆，却没好机会，终究成不了大事。”

张玄说：“老爷子，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古墓从上古到清朝一直埋一直挖，也留下来不少。可到了民国时期，一顿乱挖，挖了一批古墓。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又开始大肆盗掘，加上基建无意发现的考古队发掘的，到了现在哪还有像样的古墓等我们去挖？就是有，要么是空墓要么就被考古队保护起来了，我们可不敢趟那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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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