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见故人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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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小妮？你妈是谁？”我自己都没有察觉，我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你是我舅舅吗？谁都晓得我妈是听訞，你为何不知？”小女孩儿奶声奶气地答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也略有疑惑地瞅着我。

“你妈真的是听訞？那你爸是谁？”我嘴上问着小女孩，眼睛却望向一旁的羊二。

羊二没有答话，只是瞅着我，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我爸？爸是何人？”小女孩儿更是疑惑，眨着眼睛瞅着我。

“爸，就是爸爸，一个你身边的人……”我搂着小女孩儿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那又是何人？祖母这位舅舅说的话好生奇怪，他口中的爸爸到底是何人？”小女孩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却回过头儿，望向了羊二。

“爸爸也算一位至亲的人，就像你的刑天舅舅，还有这位烈山舅舅。”羊二也没有正面回答小女孩儿的提问，不过我倒是从羊二的口中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小妮是我的孩子，我是她的爸爸。其实也不消别人说，我与小女孩儿之间有种因血缘关系的莫名亲切，我们对视的第一眼，我便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牵扯不掉的亲情。

我紧紧抱着那个结实的身子，脸贴在了她粉嫩、胖乎的小脸儿上。

“你的胡子好扎……”小女孩儿在使劲儿地挣扎着，但我又岂肯放手，抱得更紧了。

“你哭了？你为什么哭？”

“我……我……”小女孩儿一说，我才意识到，我竟情不自禁地流了泪，而那泪珠儿划过我的脸，落在了小女孩儿粉嫩的脸颊上。

“你是不是伤心了？你莫哭，也莫伤心，有小妮跟你玩儿，你就高兴了。”小女孩儿伸出小手儿，替我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妈伤心之时，有小妮陪她玩儿，她便开心了。”

“你妈经常伤心吗？”

“妈妈夜里会哭泣，但有小妮在，小妮陪妈妈玩儿，妈妈便会开心了。”

“小妮真是个乖孩子。”

“是啊，小妮是妈妈的大乖乖，每次小妮跟兔小妮比赛都是我赢。”

“兔小妮？兔小妮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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