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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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冷月将将一道惨白的月光照在了一座破旧不堪的公寓楼上，公寓楼的侧面是几乎快要被踩断木质楼梯，弯弯曲曲地通向满是垃圾的柏油路面。这是一条纽约教堂附近的街道，街道两旁还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下水道的热气在遇到寒冷的空气后仿佛成了一道道迷雾。总是以繁华热闹的外表面向世人的纽约，在此刻此地的缩影却像是阴森可怖的墓地，看不到一点生机。忽然，一位头顶礼帽，守住拐杖的绅士迈着似乎想要急切逃离这儿的步伐穿过了巷子，他带来的除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路边上一只正在寻找食物的野狗的犬吠声。这只狗似乎已经饿急，慌忙的翻着街道旁的垃圾桶。突然，它似乎找到了食物，立刻趴下开始啃食起来。这是一具女人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正沿着她后脑的伤口不断流向地面。你如果在现场看到这只狗进食的画面，你绝不会把他当成人类最好的朋友，因为它此刻就是一只目露凶光，满口獠牙的野兽。

1955年，纽约。

哈里·安格（Harry·Angel）正提着裤子从纽约街上的一家宾馆中走出来。他刚一走早街道上，就迫不及待的点上了一根雪茄，满是胡渣的脸上似乎写满了疲惫。因为还是冬天，他急忙扣好了身上穿的棕黄色大衣，佝偻起身子，沿着街道不慌不忙的走着，时不时还环顾周围的店铺，像是想要买早饭的样子。

“嗨，哈里！”路边上摆水果摊的老头冲着哈里喊了一声。

“嗨，，嗨”哈里连忙挥手回应了一声，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位老头。

“你还好吗？哈里”这时候路边上迎面走来的一个身形肥硕的女人也在给哈里打招呼。

“还好还好”这回哈里回答的从容不迫。因为他对眼前的这坐土山似乎有点印象，毕竟这么大体积不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哈里满脸推笑但心里如是想到。

又走了大概两百米，哈利总算是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前面右拐就是哈里一直住着的公寓。这一路上哈里又遇到了不少人跟他打招呼，这些人大都在哈里脑海里有印象，可基本都记不太清楚。哈里用手夹住烟，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条熟悉的街道，他记得他应该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但又不知为何，对这条街道上和这条街道上的人却又总感觉很陌生。哈里用脚踩了踩烟头，摇着头叹了生气，“不想了不想了，我可没那儿闲工夫在这人想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说罢，哈里调过身子，右转快步走向自己的家中。

“叮铃铃，叮铃铃……”哈里还没碰到家门，就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的阵阵电话声，看这样子应该是响了有一段时间。哈里赶紧打开家门，脱掉大衣，随手扔到沙发上，径直走向卧室的电话旁。开始不断询问和回答电话那头的人。

“你好，这里是哈里·安格。”

“是的，在电话号码簿上查大写字母‘A’。”

“什么？瓦恩萨普？”

“赫尔曼·瓦恩萨普还有麦金托什？”

“请等一下”，哈里连忙从床头的柜子中掏出笔记本和笔开始动笔记录电话中说的各种名字，“瓦恩萨普，嗯，，瓦恩萨普，还有麦金托什公司的。我记好了！”

“我当然知道代理人是干什么的，就像律师，只不过价钱要贵很多。”

“好的，我等你。”

哈里挂掉了电话，还朝电话那头随口说了句“混蛋”，似乎每次哈里接完电话都要说这两个字，但是他自己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哈里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一支雪茄点上，拉起袖子看了看手表，便又拿起了电话。

“哈喽，瓦恩萨普先生？我是哈里·安格。”

“是的，我有空。请问是为你们公司干什么？”

“再讲一次。”哈里又从柜子里掏并戴上了眼镜，然后开始用笔记下接下来电话那头说出的那个人的名字：

“路易斯•赛佛（Louis•Cyphre）”

“好的，这是什么…外国姓？你的客户是个外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