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红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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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黑衣女孩的舞技确实很棒，即使莫问是个芭蕾舞的门外汉也能感受到她舞蹈中的流畅、优雅，和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韵味。

在这期间，莫问一直试图找出凭空出现的背景音乐，然而即使他使用了超级视觉也同样是一无所获。就像是你在看一部电影，你能在画面里找出背景音乐的来源吗？

就在莫问渐渐沉迷于黑衣女孩优美的舞姿时，她的动作陡然一顿，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女孩微微前屈着身子，脑袋诡异地扬了起来，两只小手不停拍打着身后的空气，嘴里发出了“嗬嗬”的喘息声。

“那是……”莫问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那个左手前伸、右手高举的无面雕像，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他当即朝黑衣女孩冲了过去，甩出一记侧踢向记忆中无面雕像脑袋所在的位置踢去。

“嘭！”闷响声中，莫问的腿竟然真踢中了东西，剧烈的痛感袭来，莫问单脚向后一跃，疯狂搓着生疼的右腿。

另一边，扬着脑袋的黑衣女孩突然失去重心向前扑去，她的右边脸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她的脸庞。

“狗日的，真硬！”莫问啐骂一声，转身伏在地上，狠狠甩出了一记扫堂腿。钻心的疼痛从小腿处袭来，莫问怀疑自己的腿骨给踢裂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虽然眼前的地面空无一物，但莫问眼睛里却出现了无面雕像碎裂一地的画面，他想象的。

“好痛……”黑衣女孩抚住了自己的右脸，鲜红的血液透过指缝向下流着，说不出的可怜。

“你知道哪里有纱布吗？”莫问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非但无视了黑衣女孩是鬼的事实，还把她当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妹妹，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心疼得不得了。

黑衣女孩愣了愣，呆呆地看着莫问：“纱布……好像一楼的储物间有个医药箱，好痛……”

“让哥哥吹吹，吹了就不痛了。”莫问在黑衣女孩脸蛋上轻轻一吹，坚定地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毅然决然带着她向楼梯口走去。此时的莫问心中根本就无所畏惧，无比的愤怒填满了他的胸口，他不清楚无面雕像谋杀黑衣女孩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但如此残忍表态的画面在自己面前上演，他只知道自己绝不会袖手旁观，不是他有多么的高尚和勇敢，而是他拥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无关善恶，只为一个问心无愧！

黑衣女孩乖乖地跟上莫问的脚步，紧皱的眉头是她默然忍受的痛苦，红色的鲜血自手掌流向手臂，又从手臂流到了黑色裙子上。一点点殷红在裙子上荡漾开，渐渐吞噬了裙面上的黑。

黑衣女孩和红衣女孩一样都是赤着脚，而在莫问主动牵起黑衣女孩的那一刻，她的脚下出现了两个黑色的脚印，可惜莫问并没有看见。

下到三楼以后，莫问的行动明显变得谨慎起来，他没有忘记那个在黑暗中喷吐腐蚀物的黑影，这一番折腾下来，黑影到底会不会上了楼，他不得而知。

“唔……”黑衣女孩突然闷哼一声，莫问扭头便看见她脸上的伤口竟然肿了起来，而且肿胀的幅度相当夸张，就像是安了个馒头在脸上一样。不需要任何说明，莫问用指头都能想到小女孩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

莫问犹豫了一下，干脆用公主抱的姿势将黑衣女孩抱了起来，眨眼之间他的牙齿就开始打起了寒颤，实在是太冷了！黑衣女孩简直就是个人形冰块，冷得莫问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了！”莫问一边安慰着小女孩，一边横下心往一楼冲去，所幸一路并无意外发生。

“一楼到了……我们现在往哪里走？”莫问将小女孩从怀里放下，双手不停在身上摩擦，争分夺秒驱散着寒冷的感觉。

黑衣女孩吃力地举起右手往一个方向指去，随后摇摇晃晃栽倒在地，吓得莫问急忙蹲下身子，本能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毫不意外，黑衣女孩根本就没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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