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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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

人都安排妥当了？

司长您放心，能处理的都已经处理好了。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还有不能处理的？

司长您吩咐过，布兰奇不能动，但他查得很深。

他是半个连接局的人，查也是帮着瑞恩查。连接局在这件事上，和我们利益一致。他查不出什么。

那？

留着他，还是那句话，布兰奇不能动。

好，全听司长吩咐。

（一）

夜深。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盘坐着，在城墙上仰头看天。城墙很宽，足以让四辆马车并行。

这是辛德莫城最北侧的城墙，墙下就是冰封的冈缇斯湖。冬天的时候，莱希塔喷薄出的暖咒只能覆盖中城，北墙外侧便是十里冰封的湖面。城墙上的路冬日里很少有人走，主要是因为冷。

男孩叫丹尼尔，他坐的地方被一个三人宽的肥皂泡罩住，肥皂泡里温度明显高很多，差不多是初夏的样子。他穿着宽大的白上衣，薄薄的，风吹过去能掀起来露出瘦削的腰身。积雪被风吹到暖烘烘的肥皂泡里直接变成了雨丝。

丹尼尔坐着有好一会了，只是盯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夜里，瀑布城关了水闸，雾气散去，无边的星空落下来，遮住天际，好像是一口浩瀚的锅盖扣着。看久了会觉得自己正粘在地面向下望，仿佛天地颠倒过来，他有点恐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般来说，冬至节前夜还在外面乱逛的孩子不多，像丹尼尔这样坐在城墙上对着天空发呆的人就更少了。

丹尼尔只是喜欢这么坐着，他庆幸暂时还没人来找他，能把所有平日里的事情都倒出去。

他平躺下来，缓缓哼起歌：

山上的少年啊你好吗

人们总说你的眼睛透着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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