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没有把握

一路上都没有交流，我们两个都不敢喘大气，一直走到这片老校区外的车上，我才大口地缓了一口气。

“看到了么？”平复了气息之后，我问一旁的秦欣。

秦欣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轻轻点头：“嗯，应该就是他们。”

普通人是看不到一般的魂魄的，就像张小小的奶奶，即便执念很深，普通人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看到。但那些修为深、阴气重的魂魄，普通人就能够看到，比如今天看到的这位。

“你怎么没有动手，是没有把握么？”秦欣脸色铁青。如果当时在教室里的是普通劫匪，这位勇猛无惧的大队长，一定会只身闯进去制服匪徒、救出那几个学生。可现在的情况不同，这和她的专业不对口，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憋着这口气。现在这口气终于撒出来了，对象当然是提出撤退的我。

我理解她的心情，一个警察，看着真凶就在眼前却不能去捉，看着受害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去救，肯定很痛苦。但这毕竟不是普通的罪犯，我看了眼隐没于黑暗中的那栋教学楼说：“拿东西的实力很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那些学生的魂魄上做什么手脚，贸然出手也许会出意外。如果不做好万全准备，可能会救出几个学生的魂魄，另外几个跟着那东西逃脱，甚至魂飞魄散。”虽然那个老师模样的鬼魂阴气重、修为强，但我也有对付她的手段。可是要对付她的同时，还要安全地救回那六个学生的魂魄，这个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牺牲一个救五个？我更喜欢圈救，而且未必是牺牲一个，可能牺牲五个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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