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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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看着慕辞鹤忙碌的身影，不由得眼眶发红。如果他的儿子还活着，应该也是这个岁数吧。

“小伙子，我先去洗洗菜，真是麻烦你了啊。”老李许久没有出现笑容的脸上现出了几丝笑意。

慕辞鹤察觉到了老李细微的变化，他知道他这次打探消息算是已经成功了。

在慕辞鹤做饭的时候，老李也进来帮忙。两个人倒真的很像一对父子，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弥补了两人的感情空缺。

慕辞鹤的厨艺还是不错的，毕竟慕长风是个天天不务正业的lsp。在他师兄离开师门出师之后，做饭的工作就光荣地交给慕辞鹤了。慕辞鹤炒了好几道菜，其实也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但是对于老李这样的人来说，这种平平淡淡的幸福最能打动他。

几杯白酒下肚，老李开始向慕辞鹤倾吐苦水。说自己上半辈子没享什么福，全都用来养儿子了，下半辈子想依靠儿子，结果儿子又早早死了。

虽然这些对于慕辞鹤来说这都是没有必要的信息，但他还是在一旁听着。

说着说着，老李就谈到他妻子的死了。

“我家婆娘在一年前查出来肝癌晚期，为了救她，我几乎是变卖了所有家产，花光了我所有积蓄。但还是没救回来啊。”

“她十六岁嫁给我，一辈子也没享什么福，是我窝囊，对不住她……”

说到这里，老李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像这种年纪的老实农民并不懂得什么浪漫，但是慕辞鹤在给老李收拾屋子的时候，他和他妻子的结婚照还摆在床头。那只是一张普通的黑白照片，外面却罩了一个与其不相称的大相框。相框上面一尘不染，甚至连那张照片都保存地很完整。

慕辞鹤一边在心中同情老李，一边也确定了一个消息——老李的妻子是正常死亡，那诈尸的原因应该在火葬场里面。

“但是，就连她死了我都没让她死得安生。”老李喝了一杯酒，继续鼻涕眼泪地说着，“我没钱给她火化，好不容易筹来了钱，他们又说我家婆娘诈尸，说她不祥，说是要交给道长处理。我就是想见她最后一面，他们都不让我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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