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鱼儿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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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东南一带人烟稀少,山林茂密,是鸟兽飞虫的天下。
在山的深处,海的边缘,有潭碧玉的深湖,湖里有一条五彩斑斓的鱼儿,就叫它七彩,小七吧。
小七,是一条没有朋友的鱼。它的眼前有三五条同类悬浮在水中,聊着正欢乐,待在石头边的它望着它们,它想上前,但它们并没有要理睬它,在它们眼里我应该就是这透明的水吧。小七憋了憋嘴,掉头,绕过石头,小嘴浮出水面,巴拉巴拉,闭着眼在吸允新鲜的空气。雨后的空气真不错,冰凉凉的,真爽。当它真开眼,天边弯弯地架起来一座彩虹,彩虹的背后是绚烂的晚霞。小七被这落日缤纷的景色感染,快乐地在湖面翻腾,跳跃。湖里的鱼儿们感受到水的波纹,纷纷探出小脑袋,哇塞,真美。一时间安静的湖面,千鱼跃动,波光粼粼,惊动得湖鸟兽们纷纷停下,朝湖面望去,再眺望天边。鸟兽们感受到了鱼儿的快乐,一起加入狂欢,齐鸣伴奏。
随着彩虹褪去,晚霞消散,一轮清冷的圆盘泻下银光照耀着安静的湖面,安静的森林,安静的世界。
这是小七最自在的时刻。所有的鱼儿都消失了,它们或者草丛,或在石缝,或在沼泥中,脱去白天撒欢的疲惫,缓慢呼吸,积蓄精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有在空荡荡的湖水里,小七才不会觉得孤单,仿佛世界本来就只有它一条鱼。此时的它,忽而叼着水草尖儿,与水草拔河比赛,忽而嵌入水底,将头在细沙中摩擦
当然这小七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将背部露出了水面,闭着眼用心感受月亮女神洒向世间万物的温暖。有一次偶然间小七在月亮最圆的时候,拱起背,闭着眼,它感觉每一片鱼鳞一股暖暖的流水从背上划过,身上的每一片鱼鳞仿佛有了各自的小生命,在轻缓地吸纳每一缕月光,而它的内心特别的安详而舒适。至此之后,每当月圆之夜,当小七一个人玩累了,它都会浮出水面,拱起背。
我,飞起来了。没错,这是真的。原来湖之外是一条河,哦,那应该是森林吧。傍晚跟我们一起狂欢的动物们就住在这里吧。
前一秒小七还在水里享受月光浴,这一秒却已在空中飞驰。小七往向背后,白鹰也正低头看它,一时,四眼相对,一个是欣喜,一个是杀气腾腾;一个是满眼感恩,一个是震惊。震惊之余的白鹰抓子一松,小七又回到了水里。
怎么又回到湖里了,小七有点失落。
白鹰俯冲飞向湖面。小七看见白鹰朝她飞过来很兴奋,还担心白鹰找不到它还特意扑腾扑腾地跃出水面。月光下,水花如白玉般溅起,又落下,一条五彩斑斓的鱼在白玉间一上一下,鱼儿的眼睛恰似透亮的黑珍珠,渴望地等着白鹰的到来。白鹰心里一股电流划过,心跳比平时加速了,就在与鱼儿擦身而过时缩回了张开的爪子,往高山的方向飞离湖面。
小七望着白鹰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月光中。带着失望的背影,小七在一个石缝中,望着天空闭上眼睛,梦里有水之外的世界。
白鹰带着心悸之余的内心落在了山巅的树梢上,望着湖闭上了眼睛,梦里有鱼儿的世界。
第二天小七被窃窃私语的吵闹声吵醒了。它的同伴露出胆怯、恐惧的眼神,或躲在水草底下,埋在泥土中,还有些藏在了石缝了。
“看,那是鹰。”
“是呀,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成为它口中的食物。”
“为什么我们这里会出行鹰。”
“鬼知道呢,我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鹰,听说呀,它们最喜欢吃鱼了。”
“它怎么还不飞走?”
小七小心翼翼地沿着大石头往上游,小脑袋偷偷地探出水面,看见一只白鹰正站在悬在水面上方的石头。“这!!是昨天晚上的白鹰呀!”
小七飞箭般游向白鹰。平静的湖面起来涟漪。白鹰看到一条七彩的小鱼向它快速游过来,白鹰展开翅膀飞向小七。在湖中央,一只鸟,一条鱼,头与头相触,互相望着对方。
小七问:“你能带我飞上天吗?”
白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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