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与业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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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良久，觉得无法回答，也无从回答！

渐渐连一直是在思考，还是单纯地在发呆，都已分不清楚了。可回忆却像汹涌的恶涛一般，不断地在脑中回放，无法阻止。

业人从医院刚回来的时候虽然还是呆呆的，但至少算是平静。但过了一段时间，他似乎回过味来，结果就正如医生所预测的那样，他的精神便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有时安静、有时发狂、有时大哭大叫乱砸东西，有时伤害自己或攻击他们。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精神病的发病表现，但不管是不是，业人明显早就不正常了。

过了段时间，我实在无力在这种状态中煎熬，毕竟我们和日子都要继续过下去。于是我开始考虑医生当初的建议，甚至还真去实地考察咨询了一番。

可不久后却又犹豫了起来，一是金钱问题，二是关于病院一些不好的传闻和想像让我望而却步。而且实际操作上也不是这么简单，首先就需要监护人的签字同意书。

就在我心力憔悴、左右为难的时候，她就出现了！毫无征兆，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是的，亚美出现了！或者说是突然地显现了！

虽目视之下像隔着一层透明的轻纱一般，有些模糊，但那就是她没错！她的笑颜栩栩如生，还是那天那身衣服，美丽圣洁地飘浮在半空中，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我一点也不相信这一切！甚至鼓起勇气，伸手碰了碰她的衣角，除了手背微微发热外（或许这也只是我的错觉），总之我什么都没感觉得到。

而业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意外地相当平静，接受的很自然，甚至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仿佛他心中早就知道她会出现。他的确一直都相信她活在某个地方。

但我却开始发疯了。我认为这是某人开的一个极其低级恶劣的玩笑，如此恶趣味，如此让人心中犯恶心。我胸中怒火冲天、暴跳如雷！

我甚至还怀疑这可能就是亚美的父母，为惩罚我们而故意找人导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不让我们好过，看着我们发疯受折磨。

于是我到处寻找所有能够投在这个位置角度，隐藏放置投影设备或任何相关东西的地方。一段时间，小区的人都以为我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到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我觉得自己像个整日在小区兜兜转转傻瓜一般，或者是围着没肉的骨头不停转圈的狗。直到到了如今，这种感觉依然难消。

渐渐地我也接受了，准确说是彻底放弃了，即使那真的是某人的恶作剧。好在业人完全好转了，虽然精神气大不如前，却再也不会出现前面那种让人头疼的疯狂情况了。

生活渐渐归于平静，我们之间也因为这个发现，变得不像之前那么隔阂了，甚至又重回小时候的那种相处状态。虽然这一切不过是种暂时的假像。

可是好景不长，她开始消失了，慢慢地像沙一样流逝。讽刺的是这时恐慌的反而是我，我知道在她完全消失的那一天，业人会再度崩溃，而这一次将无可拯救。

我想方设法想阻止她消失，但这同样让我感觉很无力。我甚至都弄不明白她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或者眼前的这一切是真实的吗？我一直在怀疑！

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她还是完全消失了，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但十分意外的是，业人并没有如我想像的那样发疯，反而是更振作了精神。

很快他就放弃了目前进修的心理学，改为灵学，即超心理学。

我不理解这是门什么样的学科，只知道他每天出门都会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什么招魂铃、捕灵网、聚神旗之类的挂在屋里。

我明白那都是一些街头骗子在忽悠他，可现在的他相当吃这一套。墙上也贴满了各种相关的灵术方法或理论知识，同类的报道、故事、研究等等，每日沉迷其中。

接着不久后他就遇到了王女士，也就是灵之桥的负责人。

“哈哈哈哈！那小子真是无可救药！”小华摇晃着身体，椅子因他的碰撞而发出轻响。

我被小华的笑声所惊，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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