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业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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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虽同在一张桌上，但期间还是只有我和小华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业人只是默默地听着，或者根本就没在听，大部分时间都是侧过脸盯着电视看，从来不参与我们之间的任何话题。当然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喜欢看电视。
小华似乎也把他当空气一般，只管自己随意吃喝，跟在自己家一样，一点也不客气。
吃完饭后，小华又要积极地帮我收拾碗筷。可业人一般吃的比较慢，因为他总是在发呆，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吃完。我想小华可能有些故意，只好忙拦下说不用。
我们离开饭桌，让业人单独一人在餐厅呆着。
“那家伙可真让人吃不下饭呐！”小华咕噜着。
“我看你倒吃得挺香的！”
我们两人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后，小华起身告辞。
小华刚走不久，业人也吃完了，我走到桌前开始收拾碗筷：“今天那边怎么样？”我边擦着桌子边问。
这时的业人站起身正想回卧室，听到我问他话，便暂时停住脚步，但脸只是微微侧向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怎么样。”
他的头微低着，头发轻垂在肩上，从医院回来后一直没怎么打理过。
这让我想起去年在归云山中，我和亚美睡着被他叫醒时，猛抬头看到他柔顺的头发垂下来的情景。和那时相比，他的头发已失去了以往的光泽。
“难道还是没什么明显地进展？”
“没有，我目前还是见习的学员。”
“学员。。。还是那种帮忙打杂的外围人员？”
“目前来说是这样。”
“可你跟着这位王女士已有大半年的时间，她就没什么明确表示？”
“她说她们互助会里已经有很多人实现了愿望，但只限正式入会的成员，而且还要是资深成员。就算这样，也不一定都能行得通，还要看个人情况，再最终筛选可行性高的人去做。”业人的声音很轻。
“听起来，这更像是她的一面之辞！我们从没有验证过她所说的。还说什么看个人的情况，难道是在为自己留什么后路？”
“你的意思是说，她只是骗子？”业人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闪着怒火。“要知道她的慈善会可是个相当知名的机构。”他是真的生气了，在这方面他无法容忍任何否定。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担心！”
“她说快了，下个月就会带我去会办所参观。到时会做一些测试和检测，再决不决定为我办仪式。她说这已是特别优待，一般就算再等上几年，也不一定就能成为资深成员。”
“是吗？。。。特别优待吗？”我总觉得凡是特别的都不怎么靠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业人不耐烦地打断我。“但即使只有一点可用的办法，我都要不停地尝试，永不会停止！”他的口气不容人有任何反驳。
对业人的所坚信的事物，我无力表示什么疑问，也不打算完全认同。病急乱投医应该说的就是他现在的状况吧。但是我也只能尝试着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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