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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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之下我也知道了柳师爷的芳名叫柳梦瑶，她出自官宦之家。她的父亲因为得罪了权臣招致了杀身之祸，好在罗毓秀的父亲现任吏部员外郎的罗誉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虽然没有保住她父亲的性命，但是也避免了全家抄斩的恶运。

从此以后她和哥哥柳树鸣就跟在罗誉门下，主要是陪着罗毓秀。这次到天照城来，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就跟来了。

柳梦瑶问我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我苦笑着回答：“我是没有办法，天照城这些捕快对付偷鸡摸狗的小毛贼还行，对付稍微有点能耐的大盗简直一点忙都帮不上，除了老薛还有点胆识和能力，其他人都是废物。可是老薛偏偏不上心，整天就想混日子。我一个人孤掌难鸣，不过现在你们来了，应该能够抓到凶犯。”

“那也不一定，毕竟我们对天照城的情况不了解，没有孙捕头的帮助，我们只怕也很难。”

赶到正觉寺，已经是掌灯的时候了。怀远方丈把我们请到了他的禅房，我们把我们的来意告诉了他，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怀远是个西域人，据说是从且末那里来得，长得也和我们汉人有很大的区别。

柳梦瑶说道：“方丈，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怀疑贵寺里有凶手，而是知道方丈来自西域，见多识广，也许对这方面有所耳闻。”

“阿弥陀佛！两位大人，请恕贫僧寡识。我的确听说过巫蛊之术，但是仅仅限于听说而已，那些会巫蛊的人我是一个也不认识，看来二位白跑一趟了。这么晚了，两位大人还没吃饭吧，我叫后厨给两位备点斋饭如何？”

我知道正觉寺是过午不食的，所以立即起身：“不必了。我们在路上已经吃过了。”

这时禅房外响起一声清脆的鸟叫，我和柳梦瑶立即警觉起来。

柳梦瑶装着没事一样：“方丈，这是什么鸟，声音如此清脆。这里经常听到这种鸟叫吗？放炸可曾见过这种鸟。”

怀远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在下出家之人，不精于此道，我也不只是何物。我一心念佛修禅，一切音色在我看来皆为空相，所以不曾注意。”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我们满意，但是怀远方丈是驸马爷从且末请来的，我们不请自来已经是对他不敬了，要再往深里问，不仅问不出什么，只怕还会得罪这个老和尚。

我们起身向怀远告辞，怀远和尚的一个举动让我对他产生了更大的怀疑，他居然亲自送我们出来，这太不正常了。怀远方丈在天照城的威望很高，除了公主和驸马爷以外，就连督府大人他也不会用这么高规格的礼节对待。这说明他不想让我们趁着他不在对其他的和尚发问。

走出正觉寺，我不由得向寺庙的上方看去，看看是否能看见那只发出清脆鸣叫的鸟。我的下意识觉得那只鸟应该就是在罗宅绣楼出现的金丝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金丝雀和迷香有什么关系，刚才柳树鸣并没有解释这件事。

柳梦瑶听我问完这个问题微微一笑：“金丝雀就是这个迷香和迷蛊的携带者。修行迷蛊的人会给金丝雀喂一种奇怪的虫子，金丝雀吃完以后，身上就会产生迷香，同时肚子里长出迷虫。所以它才是迷蛊的携带者。你在怀疑怀远？”

“有点，我觉得他接待我们的规格有些高了。平时只有公主和驸马到寺里去，他才会亲自出来接见，可是今天他不仅亲自见我们，还亲自送我们出来，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是驸马已经向怀远打过招呼了，再说你的面子也不可小觑，不是吗？听说你救过公主的命，所以公主很赏识你，对你十分青睐，搞得驸马爷心里很不爽呢！”

我立即严肃起来：“柳姑娘说话可要小心，救公主之事只是巧合，也是我们下属的职责。其他的风言风语，我相信柳姑娘是个明白人，不会相信的。”

说起救公主的事，完全就是意外。那时我刚回到天照城，还没当上捕快。有天我在城外的居延泽捕鱼，正好公主在居延泽上游玩。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把公主的船给掀翻了。说实话我当时并不知道船上的是公主，也不是要救她。只是我的船也被浪打翻了，而公主又飘到我这里来了，我就顺手把她救上了岸。

后来公主就把我推荐给原来的督府大人，我就当上了捕快。不过公主确实对我不错，经常请我去府里喝酒，尤其是从去年开始。她说由于自己和驸马爷成亲了五年，至今没有子嗣，所以驸马爷对她已经有些厌倦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早就取了小妾了。不过我俩之间绝对没有私情，就算我想，我也不敢。

和罗毓秀重新会合后，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调查的结果。当柳树鸣听我们说起鸟叫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罗毓秀，我知道我们的想法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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