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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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蔓生，这就是他们看到的景象。

一样的风景，唤醒着两人不同的记忆。对于长在农村的袁亮而言，这是模糊的童年记忆中的相似场景，而对于陈学渊而言，他所记起的，是去年另一座深山中找到的抛尸现场。

“老张说他们发现施丽的地方有两棵抱在一起的槐树，妈的这可不就鬼扯，这地方到处都是树，怎么找？”陈学渊放缓了车速，一面望着车外，一面又不自觉暴躁了起来。

“那……不就是……”袁亮忽然说，指着左前方的位置。

果然，在山路拐弯处，清晰可见一个巨大的树冠，从路的一侧一直长到路的对面，如同一道天然的拱门，仔细一看，树干中间隐约透着些光亮，是两棵树干纠缠在一起留下的缝隙。

一个漂亮的甩尾，车子停在了弯路靠近山坡的空地。

“这是什么？”陈学渊打量着眼前的这两棵树的，不由得喃喃着。

古老的树干上满是不知道什么生物留下的抓痕，纵横交错，一层覆盖一层，结出各种形状的伤疤，仿佛千百年在山中孤寂而无声地哀嚎着。

“其中一棵树死了。”袁亮同样充满好奇地观察着，说道。

陈学渊听了，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样，如果沿着树干的方向追索，一棵枝叶繁茂，而另外一棵则都是干枯的树枝，显然已经彻底枯死了。

“就好像，被另一棵击败了。”袁亮继续说着。

“我们刚开车都开了这么久，当年施丽从临州城区到这里，怎么说也得花上半天的时间，她跑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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