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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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没这么说！”

“那你是怎么说的？”

“反正没说你无能。”

“究竟说我什么了？”

何决问了两句迈了两步，身高腿长的直接从门口跨越到了我跟前，外面的光线被他的身体所阻挡，在室内唯一的一盏低瓦数台灯自下而上的照耀中，他的脸部阴影看起来很有几分《名侦探柯南》里杀人凶手的神韵……

我觉得头皮发麻脑筋打结：“我的意思是……你不会……”

他：“……”

何决脸上的阴影已经成了彻底的黑团。

他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则是雨打浮沉身飘絮，欲哭无泪地垂死挣扎：“说错了说错了！你不是不能也不是不会，你是不愿！因为……因为你爱国，不愿祖国人民用大米饭小米粥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小蝌蚪，流落在异国他乡……”

“……跟蝌蚪有什么关系？”

“这里的蝌蚪指的是……大水牛他爸当年本该射到墙上，结果一不小心没射准，然后就造出了大水牛这么个天打雷劈的叛徒的那种东西……”

他：“……”

趁着何决言语不能，我悄悄调整了台灯的角度，他被骤然强烈的光线弄得眯起双眼于是掩去杀气，黑黢黢的脸庞也随之恢复了白净。

“对了，正想找你算账呢！”我暗松一口气，瞅准时机转移话题反咬一口：“社团里的那帮家伙们早都在语音聊天室聚齐了，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何决又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开口：“你又没问过。”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即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那种会尽一切可能去维系朋友情谊的人，除非，对方主动断绝来往。”

我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所幸何决显然也不打算此时此刻，让我在这个问题上说出个子丑寅卯，俯身将手机放于书桌，顺便打开电脑的公放。

音乐轻轻响起，曲调舒缓而简单，带着些许伤感。

是一首粤语老歌。

大学的毕业季，也是分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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