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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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与窥密之眼完全融合的过程非常轻松，大概是因为从他来到这个世界时这种融合就已经完成了一半，也就是肉体的融合，他这次只是碰巧完成了剩下的部分而已。

只是原本被他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的窥密之眼，似乎对他眼下的困境并没有什么帮助。

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罗兰的灵魂体在彻底融合了窥密之眼后看到了之前看不到的东西。

在他的肉身后方，出现了一个半虚幻的女人，女人无论是走路的方式还是表情神态都和罗兰的肉身保持了一致，唯一的区别只是性别罢了。

在女人的脚下，是一个红色的方框，女人站在方框正中，罗兰的肉身恰好也在其中。

看到这一切，罗兰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人机分离”的状态。

很可能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通过神秘仪式驱逐了自己的灵魂，然后控制了自己的肉身走向教堂。

好消息是，这比罗兰预想中的最坏情况要好了许多。

他预想中最坏的情况是原主的意识并没有消亡，而是潜伏在肉身中，之前就是原主的意识苏醒了过来把罗兰这个外来者清除，然后操控自己的肉身。

这样一来，罗兰就连夺回身体的立场都没有了，毕竟严格来说他才是那个外来者。

目前看来，他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出现，原主确实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坏消息是，虽然罗兰知道了原因，但却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他现在是灵魂状态，无法触碰到自己的肉身，但却能碰到女人的虚影，只是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这个女人分毫。

罗兰尝试了多种方式阻止女人的虚影前进，只是要么是他变成了女人身上的挂件，要么就是女人顶着他的灵魂体继续向前。

罗兰猜测，这个女人的虚影应该是某种超凡之力的具象化，这个虚影无法察觉到罗兰的灵魂体存在，罗兰却能对它施加影响，这应该是窥密之眼带给他的优势。

只不过罗兰的力量太多弱小，在虚影面前太过微不足道，他对虚影的影响还不如自然产生的阻力大，以至于虚影完全没有感觉。

这也让罗兰意识到，不论这个女人是谁，肯定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存在。现在对方却大费周章地用这种方法操控自己。

要么是操控他的人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直接出现，要么是中心教堂中有即使是操控者也不愿面对的东西，要么就是二者皆有。

但是为了某些原因，又必须要有人进入中心教堂，于是就有了眼下罗兰的身体被人隔空操纵的情况。

这证明了罗兰之前的推测至少有两点是正确的，一是离开假印斯茅斯的方法就在小镇教堂；二，即将作为开门钥匙的他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罗兰实在无能为力了。

他只是一个一阶的小超凡者，踏入这个行列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两个多月，他先是被船上的食尸鬼袭击，然后漂流到了印斯茅斯，遇到了一连串怪事，最后被人操纵着去送死。

他也经历了从殊死一搏，到斗智斗勇，再到无能为力，从入门到入土的完整历程。

最关键是的，前后己任罪魁祸首他根本见都没见过，不论是画家，还是窥密之眼预知到的小女孩，亦或是现在控制着他身体的女人，罗兰是一个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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